恍然間,無數的屍骨,無數的飛劍,戰火紛飛,有著許多從未見過卻感覺無比熟悉的臉龐,一雙雙渴望的眼神,他安靜的躺在這場繁華葬禮的玉棺中,一動不動,外麵的喊殺震天。
黃紙飄零,另一個長著跟他相同麵容的男人,跌跌撞撞走出人群,身子毅然融進烈火之中,輕輕揮劍,將所有的一切化為烏有。
黑色,白色,黑白之間,韓君笑看清了一張臉,一張他六歲時就深深印在腦子裏的臉,天命神算,施尚石。
“啊!”
韓君笑痛苦的喊叫一聲,猛地睜開眼,看著自己的雙手,仔細的感悟剛剛突破的玄氣,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夢,果然如墨老頭所說,玄功之法要循序漸進,剛剛差一點就走火入魔,可為什麼,那種孤獨感可以那麼真實強烈的痛在他的身上。
韓君笑打開窗戶,他是倚在窗框邊,讓晚風徐徐吹動自己的頭發,抬頭看向夜空,一輪略有些殘缺的月亮高高懸掛,韓君笑微笑著凝望月亮許久,就那麼靜靜的笑著,看著,念著。
子楓啊,今天我又交到一個新的朋友,雖說有些人渣,可關鍵時刻還是滿可靠的,不知道,你有沒有交新朋友,在我看來不大可能,你小子的性格太冷淡了,學學我,多笑笑沒什麼不好。
還有我不在的時候,要好好的照顧我姐姐啊,我早晚會回去的,要是等我回去,她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再也不請你喝酒了。
皎潔月光灑在韓君笑的身上,一縷清濛的光照著他的笑容滿麵,韓君笑忽然很想喝酒,很想和別人坐在這聊聊天,前些日子每到這個時間,墨老頭都會把他扔進深山老林,然後他在地上拚命的砍樹,墨老頭負手站在樹上,給他講一些稀奇的故事,一夜便那麼過去了。
韓君笑有些煩了,合上窗,月光消失了,整間屋子還沒有點燈,陷入了一種淡淡的黑暗之中,韓君笑推開門走了出去,他住在三樓,從櫃台上要了一壺老酒,聽董成風說這間客棧有一條很長很長的走廊,倆旁裏麵種著各種當季的花卉。
夜已經深了,韓君笑毫無困意,獨自一人走在長廊上,抬頭望去,天上月朗星稀,殘月芳華,倆側花香陣陣,少年麵無表情坐在一側長石台上,不言不語,時而看花,時而望月。
月光皎潔,花開滿地,青衫少年忽然笑了,笑得很傷心,夜風又起,百花芬芳中韓君笑狂笑著,拿起一壺酒,仰頭倒進自己嘴裏。
“誒,你怎麼在這裏。”
夜裏,聲音宛如清脆的鈴聲響起,韓君笑聽見聲音扭頭看去,一眼成癡。
風華正茂的少女,茫茫夜色裏,一襲青衫站在百花叢中衝著他頷首微笑,淺淺一笑勝過天上明月,勝過身邊萬紫千紅,宛如一株清麗的青色百合在韓君笑心間緩緩盛開,安靜而美好。
青衫少年,青衫少女,相對無言,隻是淡淡一笑,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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