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好歹是瑞麗玉石商會的副會長,論翡翠賭石方麵,也算是個行家。
跟我一樣,直接排除掉黑料,專挑皮殼緊致,裂少皮相好的料子。
大部分是偏場口原石,鬼才知道是從哪個礦坑開采出來的。
當然,不一定老場口的料子就能切漲,偏場口的料子就一定切垮。
賭石這玩意兒,誰能說得準?
老劉在一旁看的幹著急,比我還緊張:“葉神,你可要穩住呀!萬一你輸了,我得回避一下,我暈血,怕見到血……”
我無語到了極致。
這貨真坑爹……嘴裏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誠心咒我是吧?
不一會兒,倒計時結束。
我拿起一塊灰綠皮殼的石頭,走了過去。
張浩擦了擦汗,隨之走過來。
我挑的這塊料子,看起來平平無奇,目測隻有三公斤,但形狀比較完整,橢圓,像一個饅頭,如果裏麵有貨,手鐲位有。
賭石頭,必定是以掏鐲子為先。
因為手鐲才是最值錢的。
比如說,一塊滿綠的山水牌子,二三十萬左右,但一條滿綠的手鐲,那可就是七位數起步了。
張浩那邊,是一塊黃皮殼的料子,看著有點像大馬坎,易出黃翡,主要看種水。
種好,色澤飽滿,才能賣到高價。
魏忠掐滅煙頭,淡淡說道:“你們兩個,誰先來?”
我擺了擺手,“不如讓我先切。”
此話一出。
爾後,兩名切石頭的師傅姍姍來遲。
師傅忙著給機器上油,用砂紙打磨刀片,簡單拋光一下,隨後問道:“你想怎麼切?給句話吧。”
我的回答簡單粗暴:“對半切開,按兩公分的厚度理片。”
很快,切割機的聲音響起,刺耳的摩擦聲,震得我頭皮發麻。
火星飛濺,打在我身上,我也像根木頭似的,沒一丁點反應。
切割的速度很慢,聲音清脆。
這是一個不錯的訊號,表明翡翠玉肉的種質細膩,晶體結構緊致。
反之,如果像切豆腐一樣,分分鍾到底,就說明種差,是塊死石頭,水沫子居多。
有經驗的賭石高手,光聽聲音,就能分辨種水好壞。
我舔了舔嘴唇,稍稍鬆了一口氣。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
隻聽“啪”的一聲。
料子一分為二。
師傅用水管衝洗幹淨後,我趕忙上去掰開料子。
“臥槽,出綠了,蔥心綠!”我喊了一嗓子,心髒差點蹦出來。
兩半料子的切口上麵,玉肉晶瑩剔透,猶如一麵光滑的鏡子,人臉清晰可見,並且已經起膠,好像果凍一樣,可惜出了點裂,最多隻能掏兩條手鐲。
這是果凍種,在玻璃種與高冰之間,品質中等偏上。
果凍種蔥心綠的鐲子,一條大約七十萬左右,兩條就是一百四十萬,算上鐲心料與邊角料,三百萬隻多不少。
老劉見狀,興奮不已:“我艸,你神了!公斤料都能切漲出百萬級別的高貨,我都恨不得給你跪下叫聲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