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酒菜。
綁架。
聽到這兩個詞彙,我頓時明白,這是一家黑店。
類似水滸傳中的母夜叉孫二娘。
我低頭看向杯中茶水,因為燙,沒來得及喝。
萬幸。
“小祝,這兩人有問題,等會見機行事。”
祝融嗯了一聲。
顯然,她也早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菜上齊了。
九轉大腸、糖醋鯉魚、蔥燒海參,還有兩瓶酒。
地地道道魯菜。
女人又端過來一碟肉包,笑著說道:“這包子早上沒賣完,放一夜味道就變餿了,我放蒸籠熱了一下,免費送你們吃了,不收錢。”
這時候,大金牙也回來了,伸手用力拍向女人挺翹而圓潤的屁股,啪的一聲,清脆悅耳。
“燕子,辛苦你了,你先忙去,有事再叫你。”
“臭流氓,當著外人的麵,也不嫌害臊,老娘早晚有一天要閹了你狗日的!”
女人嬌嗔不已,狠狠瞅他一眼,扭頭走了。
爾後,大金牙一屁股坐下,催促道:“你們兩個快吃啊,都看著我幹啥。”
我夾起一個包子,對半撕開,裏麵裹著肉餡,帶一點褐紅,隱約可見幾根卷曲的毛發。
我見狀,強忍惡心,隻啃包皮。
這裏邊的肉餡,打死我也不會吃一口!
祝融還在猶豫,不知該如何下筷,她平時幾乎不怎麼碰葷腥,隻吃素。
原因是經費有限,舍不得胡吃海喝,一旦盤纏花光,就隻有喝西北風了。
再就是,擔心菜裏有毒。
大金牙見狀,似乎明白了什麼,抓起筷子連連夾菜,舉杯連連喝酒,一個勁的往嘴裏塞。
速度極快,猶如風卷殘雲。
幾乎眨眼之間,一桌子菜便所剩無幾了。
當然,那碟包子,他一個也沒碰,估計知道這是用什麼餡做的。
大金牙吃的滿嘴油光,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哼哼,你們都不肯吃吧?怕老子在菜裏麵下毒?放屁,咱老馬是那種人嘛!”
我聞言,神情略顯尷尬:“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可能最近吃壞了肚子,胃裏不舒服,吃不下去。”
說著,我給一旁的祝融使了個眼色:“小祝,你說是吧?”
“嗯嗯。”
“切,虛就虛唄,還在這跟我扯犢子!”
大金牙咯咯笑了起來,抽了一張紙巾,把手擦幹淨,然後拍著我的肩膀說道:“這樣,我認識一個朋友,老中醫,在昆明。行醫四十年,專治腎虛。”
“改天我讓他給你開張藥方,連續吃上一個月,保證你堅如鐵、硬如石,禦百女而金槍不倒,保管把你川渝老婆治服服帖帖的。”
“哦,那就謝謝老哥了。”
我老臉一紅,隨口回了句。
爾後放下戒備,吃飯喝酒,沒跟他客氣。
爺爺曾帶我在山東待過兩年半。
我自然知道魯菜的獨特口味。
非鹹即辣。
正宗魯菜一般都在招牌大飯店,蒼蠅館子很少,很難遇到。
比如這道九轉大腸,淋上醬汁,滋味美妙無比。
反之,可能沒洗幹淨。
席間,大金牙頻頻向兩人敬酒。
我故意推脫不會喝酒,以茶代酒。
當然,我並沒喝下去,而是偷偷倒進袖子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