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心情,願意出多少就出多少。”
陳靈吐了吐舌頭:“知道你們男人自尊心太強,不想白要女人東西,給你個走後門的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我皺眉道:“那挺抱歉,我不喜歡走後門,你那套別墅市值多少,我按原價買下,不占你一分一毫便宜。”
“親兄弟還明算賬,咱們朋友之間,更應該分清楚才行。”
陳靈聞言,頓時愣了一下,神情無比複雜地瞪了我一會兒。
隨即櫻唇微抿,顫聲問道:“在你眼中我是誰?”
“好朋友啊,咋了?”
她怔怔地瞅著我:“僅僅……隻是朋友嗎?”
我大刺刺地回道:“不然呢?”
陳靈聞言,俏臉布滿了失望,似乎像是被抽了魂,有些不知所措。
“說吧,你打算賣多少錢?”
“不賣了,我改主意了。”
“……”
我滿臉無語。
女人果然善變。
半晌之後。
我說道:“好了,不談這個了,先講一講明天祭祖儀式之事吧。”
陳家祭祖儀式,每隔三年舉行一次。
先祭祖,再上墳,最後民主推選新任掌門人。
陳老爺身患絕症,已經無藥可醫,縱使大羅金仙降世,也無力回天。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這無可厚非。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免不了利益衝突。
陳老爺立下遺囑,三姐妹無論誰先脫單,即可接任掌門人。
要求其夫婿才學兼備、處事低調,惟陳家馬首是瞻,萬事以家族利益為先。
講白了,就是招個聽話、能幹的上門女婿。
任勞任怨,不隨便發表意見。
除了空有名分,啥也不是。
這贅婿,不當也罷!
我想了想,說道:“你三妹陳靈筠,遠在泰國,天高皇帝遠,估計對這事兒不感興趣,主要是陳萱那臭丫頭,到底會耍什麼花招,你可有眉目了?”
老劉被人設計陷害而死。
花花不知所蹤。
都跟她脫不開幹係。
她最好祈禱,自己千萬別落在我手裏。
否則,我定然叫她血債血償!
陳靈猶豫了一下,回道:“不清楚,我們一個多月沒見麵,她一直躲在佛山,跟大伯保持緊密聯係,不知道在醞釀些什麼。”
我聞言,搖了搖頭:“這就比較難辦了,一問三不知,拿什麼拯救你,拯救陳家?”
陳靈認真瞅我一眼,櫻唇微張:“正如你所說,相逢即是緣,緣盡莫強求。我努力了,也盡力了,剩下之事,無非聽天由命。”
“但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後悔的。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塵世人皆苦,唯有人自渡。如果我輸了,大不了離開陳家,另謀出路!”
我挑了挑眉,問道:“你打算幹嘛去?”
陳靈輕歎了一口氣:“籠中之鳥,尚且渴望擁抱天空,世界那麼大,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此番言論,既是無奈、心酸,也是灑脫、放浪。
我聽完之後,不由深受感觸。
“萬一混不下去,隨時可以找我,一日三餐,包吃包住。”
陳靈聞言,冷哼了一聲,下巴上揚:“本姑娘在粵東,名下尚有一百多處房產,三萬多畝地皮,還輪不到你操心。玩累了,我就回來,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包租婆,怎麼樣,羨慕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