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
夏蓮:……
真是兒大不中留,媽的話都不聽,你哥的話你都不反駁,胳膊肘子淨往外拐。
“那就一起走吧,你爸開車來的,坐你爸的車。”說著,他們一家四口就要往外走,留下一眾夏家人幹瞪眼。
其實在此之前,他們對今天的聚會就有心理預期,自從夏蓮脫離夏家,自立門戶,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夏輝和夏晟在其他夏家人眼裏說一不二,是因為他們身為家主掌控著夏家所有的資產和關係網,所以沒人跟跟他倆唱反調。
可夏蓮和夏執就不一樣了,他們瞧不上夏家坐吃山空的這點葷腥。
“等一下。”夏輝突然發聲,他從夏晟身後走出來,步履匆忙的湊到裴斯義跟前。
也顧不得這樣做會不會惹得夏晟不悅,夏輝麵上展露出一副深情的模樣,朝裴斯義噓寒問暖道:“小義,你這些年過的還好嗎?她有沒有對你不好?”
裴斯義冷淡的麵容上有了瞬間的扭曲,夏蓮更是快吐了,這麼多年了,他怎麼還能整出這麼惡心人的死動靜?
“夏輝,你歇著吧,又想來撬牆角,你他媽的臉皮是有多厚?”
“誰撬牆角,小義當年是我的未婚夫,若不是你橫刀奪愛……”夏輝咬牙,分外的不甘心。
“嘖嘖。”夏蓮不屑的冷哼一聲:“誰讓你不爭氣的,怪我嘍?再說你這麼多年外麵小三小四也沒斷過吧?難不成你當年娶的是斯義,就能一心一意了?”
“我可以。”夏輝的語氣信誓旦旦:“如果能跟小義相守,我會一心一意。”
“你可以個JB,惡心人的玩意。”夏蓮懶得跟他逼逼賴賴,直接一拳揮出去,把夏輝錘的倒飛三米遠:“死一邊去,別來沾邊。”
他還不知道夏輝嗎?他看中的壓根不是裴斯義,而是裴斯義掌控的裴氏軍工。
自己能力不行,沒本事擴展夏家的生意,反而讓其他家族逐漸蠶食,便打起了空手套白狼的念頭。
一個生了根爛黃瓜的爛人,夏蓮揍他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
“老公,我們走。”夏蓮攬著裴斯義離去,紀安陽則牽起夏執的手緊隨其後。
他雖然不太聰明,可也略懂一些察言觀色,夏執雖和爸媽不親,可就立場而言,還是跟自己爸媽站在統一戰線,已經跟夏家老宅的人劃清界限。
而夏執的立場,就是紀安陽的立場。
坐進裴斯義的豪車裏,紀安陽有些緊張,依舊與夏執十指相扣,沒有鬆開。
哥依賴他,願意與他親近,夏執自然樂得其成,他用力回握住紀安陽的手。
車內的氣氛不算活躍,隻有夏蓮偶爾跟裴斯義說句話,過會兒再跟夏執說句話。
不得不說裴斯義跟夏執父子倆還是有相似點的,最起碼在回應夏蓮的時候,不是嗯就是啊,用詞再長也不會超過三個字。
紀安陽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相信話癆小狗還有這麼冷淡的一麵。
夏執平日裏跟他相處,撒起嬌來炮語連珠,胡攪蠻纏起來更是能發表一通長篇大論。
往往是紀安陽說一句,他就有十句等著,眼下沉默寡言的模樣還讓人挺不適應。
紀安陽側目打量神情淡漠的夏執,就像在打量什麼珍惜物種,恰巧這個時候,夏執也扭頭望向他,然後一秒變臉,朝他調皮的眨眨眼。
紀安陽:……
第二次來到夏家莊園,紀安陽不像上次那樣狼狽,被傭人發現後趕了出去,而是直接登堂入室,跟夏執父母坐在同一個桌子上用餐。
飯菜上齊了,還沒動筷子,夏蓮便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夏執,你打算什麼時候辦理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