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著裏,小崽子岑硯倒是走哪兒帶哪兒。
意識到什麼,莊冬卿喉頭滑動,“所以?”
岑硯笑了下,帶了些輕蔑,又有些不屑道,“受這種委屈,若是為著防陛下也就罷了,老三老六不過是眾皇子中的一個,也瞧不出就非要立其中的哪個為太子了……”
“當然,立了又怎麼樣,不到最後,立了還不是可以廢?”
話很狂。
但由岑硯說出來,莊冬卿並不覺得違和。
就算是廢太子在的時候,不也是意圖討好岑硯嗎?
岑硯握著莊冬卿的手,定論道,“他們不知道自然最好,知道了,又有什麼關係?”
“皇子而已,不帶兵,真正的權柄陛下又遲遲不肯下放,就算是知道,至多就是借此為突破,威脅或者籠絡我,我不接招,他們還能到處去嚷嚷不成?秘密這種東西,少數人知道的時候是秘密,太多人知道,公之於眾,就不好使了。”
現在幾個皇子各自為營,知道些什麼,也不可能互相通氣。
莊冬卿被岑硯的思維帶著走了。
“這,這樣的嗎?”
岑硯笑:“不然呢?”
“我王府的兵又不是吃幹飯的。”
莊冬卿:“我的意思是……”
岑硯知道,接過話頭道,“我就是想說,如果你在意,不想讓外人知道,那應付應付,陪老三玩玩,沒什麼的。”
“就當解個悶兒。”
“但如果太過擔憂此事,大可不必。”
“李卓心思反複,貴為皇子,卻偏不愛走正道,他願意玩這些小手段,那是他的事,沒由來牽連著你也不痛快,他還不夠那個格。”
岑硯說得太篤定,莊冬卿反駁不了。
消化了下,莊冬卿才又問道:“如果知道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出招我奉陪就是了。”
莊冬卿吞咽了下,定定看著岑硯握著自己的手背。
緩緩,莊冬卿五指伸展,嵌入岑硯的指縫,反握住他,定定道:“你說得對。”
害怕解決不了問題。
甚至有時候防備,也不一定能防住什麼。
更不消說現在上京的形勢已經……
深吸口氣,莊冬卿:“嗯,有什麼解決就是了,這才是長久之道。”
心境改變,莊冬卿目光也跟著堅定了起來。
岑硯又摸了摸眼前人的臉頰,笑道:“我們卿卿好厲害啊,這麼快就能想明白。”
莊冬卿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也沒有。”
“就是……”
“什麼?”岑硯問。
莊冬卿又看了岑硯一眼,“就是已經……這樣了。”
已經決定了留下來,和這個故事有所牽扯。
“我不是一個人。”
“有你,還有安安,那按王府的方法辦事,會更好,對大家都好。”
岑硯訝異。
卻很喜歡這句話。
瞧了莊冬卿半晌,岑硯小聲道:“好想親你。”
“……”
莊冬卿:“你,你親。”
“萬一柳七進來了怎麼辦?”
莊冬卿耳尖動了動,低低狡辯道,“也不一定會……唔。”
後半句話消失在了突來的熱吻之中。
*
調整過心態,後麵莊冬卿還是跟著去鹽場,對岑硯與往日無二。
但岑硯好似愛上了當眾與他的親近,雖然沒有當天那麼過火,但確實到了明眼人都能瞧出來他們關係不錯的程度。
這種變化讓李卓深感嘲諷,覺得受到了故意的戲弄。
李央則覺得哪裏不對,硬要他說,又說不出來個一二三。
很快,杭州內的鹽場,便被他們逛了個遍。
賬務是有問題,查出了不小的缺來。
同時過程有些過於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