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岑硯問馮公公。
馮公公信誓旦旦,“我的人,自是信得過。”
他已經不為八皇子所容,宮裏他明麵上的勢力肯定也已被清理了一波,尚在暗處積蓄蟄伏的那些,若是此時再不配合於他,等來日,也隻有被八皇子清算的份兒。
岑硯點頭,將趙爺和莊冬卿研究出來的解毒方子遞了過去,“公公請過目。”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這是?”
“解丹毒的方子。”
馮公公接過,手輕輕顫唞。
岑硯:“公公瞧一下,裏麵的藥材,囑托的人可否弄到手,可有不方便尋得的?現在還可以拿給趙爺,想辦法替換藥材,若是這單子送了出去,就再不能夠改動了。”
馮公公激動問岑硯:“可有萬全的解毒把握?”
岑硯搖了搖頭,馮公公眼底的光亮又黯了下去。
岑硯:“陛下的身體情況如何,公公比我更清楚,哪怕沒有服食仙丹……”
馮公公紅了眼眶,點頭拭淚,“這個咱家心裏清楚。”
清楚,那就不用說太多了。
藥方看過沒什麼問題,岑硯讓人送了出去。
等他們逼近上京,八皇子必然會親自坐鎮,等李德離了宮,對宮內的掌控力下降,那麼馮公公的親信就有機會偷偷給盛武帝解毒,讓盛武帝蘇醒了。
馮公公走的時候,回頭瞧了在帳中的莊冬卿一眼,莊冬卿不自在地小幅度動了動身體。
馮公公來的時候,他就想走了,岑硯按著不讓,他隻得坐下來聽了全程。
期間馮公公若有似無的,一直在瞧他。
果然,馮公公出聲問道:“王爺,莊少爺他是……”
近來一起隨軍,王府上下對莊冬卿的態度並沒有對外遮掩過,粗神經如李央都能後知後覺,更不用說向來眼光毒辣的馮公公了。
留下莊冬卿,岑硯就是故意的,此刻被問起,剛好順水推舟答道:“是我定西王府,日後的王妃。”
莊冬卿:“……”
馮公公:“……”
四目相對,莊冬卿局促,馮公公有點懵。
“王爺您和莊少爺……”
被岑硯接過了話頭,“屆時向陛下請封的時候,還望公公美言。”
“哦,哦哦,自然自然。”
馮公公極快調整好了表情,開口誇了莊冬卿好幾句,誇得莊冬卿都聽得臉紅,馮公公還能言笑晏晏地恭喜他們喜結連理,白首同心。
莊冬卿尬得不行,岑硯卻很受用,真誠地感謝馮公公,被馮公公瞧出些什麼,又說了好一通好話,人走的時候,岑硯的嘴角都沒放下來。
等兩個人獨處,莊冬卿腳趾扣地:“是不是太高調了?”
岑硯卻正經,“就是要這個效果,若是私下裏流傳,指不定怎麼想,還是當麵說清楚些好,免得日後犯了我的忌諱。”
等入了宮,請封的時候,馮公公必定也會調教好迎接莊冬卿的宮人,莊冬卿受封的時候會舒服很多。
本著這個態度,等軍隊靠近了上京,滿營就沒有不知道兩個人關係的。
蘇州和杭州的將領漸漸也跟著王府的稱呼,喚起莊冬卿小少爺或莊少爺來。
*
月餘時日,大軍即將臨近上京周遭的關隘。
要是越了過去,再前行一些,便進京了。
關隘易守難攻,四皇子李仁就是在此處被捉拿的,岑硯和李央商討過,都覺得將是一場苦戰。
靠近前大軍紮營,休養生息,順便製定作戰計劃。
“你沒忘了你答應我的吧?”
計劃商量得差不多,收起卷軸時,岑硯驀然對李央道。
李央思索了下,才回他:“自然。”
岑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