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的這件事。”
盛武帝混濁的雙眼猛的睜大睜圓,目眥欲裂!
“你!”
岑硯點頭:“對,後麵還是我,嫁禍給了四皇子,沒辦法,他們兩兄弟都太蠢笨了,但凡您能費些心力教導,都不至於此……”
“陛下,臣還記得,入宮後,您教臣與太子的第一本佛學,便是從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開始的,涅槃經吧。”
“眼下情景,是不是正合了這句話呢?”
想到什麼,岑硯又湊近了,一字一句道。
“刀插到李卓身上,他還是不信我敢動手呢。”
“我是看著他斷氣的。”
“那一刻,可真是暢快啊,這麼多年的惡氣,都盡出了。”
“後續射傷李德肩膀,帶著李德遊街,都不曾有此刻的舒暢。”
說著話,手卻拂過了盛武帝胸`前。
有什麼一輕,盛武帝:“逆臣……哇……”
話沒說完,一大口血噴湧而出。
盛武帝愣了。
後知後覺,岑硯取掉了他身上的銀針。
岑硯隻靜靜看著他。
那目光,和看死人無異。
盛武帝意識到什麼,想止住自己暴怒的情緒,可惜,血還是一口一口往外吐,幾乎是控製不住的。
感覺衣襟全是溫熱,盛武帝想說些什麼,但隻眼前卻越來越黑,身體越來越輕。
……
看著昏迷的盛武帝,岑硯站起了身,平靜道:“臣的話說完了。”
馮公公一進門,聞到血腥氣息,一下子就知道不好了。
卻先行被岑硯抓住了。
岑硯:“勞煩公公領我去偏殿。”
馮公公語無倫次:“可、可是……”
“放心吧,陛下隻是數落六皇子,氣急攻心,今夜沒事的。”
今夜沒事,那不就是……
岑硯冷聲道:“公公帶路吧。”
意識到岑硯沒有說笑,馮公公愣了片刻,到底點了頭,讓小徒弟和太醫忙,領著岑硯出去了。
出了寢殿,岑硯才道:“陛下意欲立幼,所以,沒有傳位詔書了。”
“準備準備,明日讓大臣擁立新帝吧。”
馮公公什麼都說不出來,隻點頭。
岑硯:“後麵的幾個人,但凡有異動的,你知道怎麼處理。”
“李央要是坐不穩,公公知道自己的下場的。”
馮公公吞咽了下,“老身知道,多謝王爺提點。”
扭頭進了偏殿,莊冬卿見了岑硯站起身,不安道:“是發生什麼了嗎?”
“我瞧著外間宮人在跑。”
岑硯微笑道:“無事,不過陛下又咳嗽了而已。”
馮公公:“……”
馮公公:“老身先去寢殿看顧陛下了。”
岑硯:“公公辛苦了。”
尋常的口吻,卻講得馮公公背後冷汗直冒。
無它,實在是和方才的模樣,差得太多了,讓人無法正常去聽。
馮公公又咽下一口口水,先後向三人都行了大禮,轉身出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