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女!”
“啊?我們普通人家看到這種孤女都犯忌諱呢,侯府那些貴人們,怎麼這麼不講究?”
“這孤女命好,救過侯府太夫人,侯府看她和世子情投意合,幹脆請宮裏的貴妃娘娘賜婚,給她抬了台身份。”
“侯府還真是大氣,若是別的高門大戶,說不得給筆銀錢打發了,又或者幹脆將那女子納為妾室,哪裏肯花這麼多心思。”
眾人的議論紛紛中,侯府這樁婚事的前因後果倒是越傳越廣。
楚玉還嫌火不夠大,又讓人傳出風聲,說常慶侯府未來三天會在城外開二十口大鍋施粥,為世子和世子夫人祈福。
迎親隊伍在城裏走了半圈,停留在顧初雪待嫁的院子外,等接到新娘後從另一條路繞回侯府,等同於他們在京城繞了整整一圈。
常慶侯和太夫人病著,拜堂的時候,楚玉也將這兩人抬了出來。
“母親、夫君,今日是咱們宥謙大喜的日子,娶的又是你們最最喜歡的初雪丫頭,再等一段時間你們就能抱孫子了,你們怎麼不笑呀?是生性不愛笑嗎?”楚玉故意這般刺激兩人。
太夫人看著滿目的紅色,聽著楚玉的話,急得張開嘴巴發出“嗬嗬”的聲音。
她雖然中風了,但偶爾還能蹦出一兩個破碎的字符。
楚玉怎麼敢冒這樣的風險,因而直接封了她的啞穴。
她和侯爺這對母子,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身穿大紅喜服的新人邁步走進大堂。
侯爺睜大眼睛,艱難地搖晃腦袋,瘋狂搖頭,表示自己反對這門婚事,這也是他唯一能動的部位了。
前來觀禮的賓客們看著這一幕議論紛紛。
楚玉一臉歉意地對著賓客們說道:“侯爺一向疼愛初雪入骨,他這是替初雪覺得委屈呢,這婚事實在辦得太寒酸了。”
大喜的日子誰也不會掃興,賓客們聽到這話,也沒誰會跳出來質疑,反正娶個平民女害自己的家族承受高風險的人是楚玉又不是他們。
他們甚至還在不停寬慰楚玉,隻說這婚事若還是寒酸,那京城就沒有得體的婚事了。
楚玉回過頭來,趁著眾人不注意,隨手在侯爺身上某個穴位上紮了根針。
侯爺的腦袋瞬間就搖不起來了,隻能以嘴歪眼斜的狀態看著新人走到麵前。
“呀,太夫人怎麼哭了?”忽然有賓客說道。
太夫人臉上的淚水不停往下落,很快就糊了滿臉。
楚玉拿出帕子來,做出一副擦拭眼淚的模樣,說道:“母親這是喜極而泣呢,她養了宥謙這麼多年,看著他從三歲養到這麼高,終於能成家立業了,她能不高興嗎?”
“初雪又是母親最喜歡的姑娘,如今能給我們沈家當兒媳,實在是天作之合。”
賓客們十分捧場,紛紛喊道:“天賜良緣!”
有了這麼一番解釋後,哪怕侯爺母子倆的表情再猙獰,這場婚事還是就這麼辦了下來。
“新人禮成,送入洞房!”
隨著這一聲高呼,沈宥謙和顧初雪被人簇擁著剛要離開大堂,楚玉回過頭來,笑著湊近侯爺耳邊,像是要說什麼私密話一樣。
實際上,她說的卻是:“來,給大家表演個尿褲子助助興。”
說完,她隨手將另一根銀針刺入侯爺身上某個穴位上。
常慶侯努力想要控製,但有些事卻壓根不是他能控製的。
原身當年過生日常慶侯當著眾人麵發瘋掀翻了戲台子,僅僅讓常慶侯斷手斷腳、臭名滿天飛哪夠,就算現在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大臉,楚玉還是覺得不過癮呢。
人群中楚玉事先安排好的托都沒發揮作用,就有個和侯爺不對付的官員發出一聲驚呼:“侯爺怎麼尿褲子了!”
說完這話,眾人立馬將注意力從新人轉移到侯爺身上,隻見侯爺衣服下擺全都濕了,此時還在淅淅瀝瀝地往下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