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兒子大婚時被人發現尿褲子,又是眾目睽睽之下,常慶侯簡直恨毒了楚玉。
他滿是仇恨地看了楚玉一眼後,就閉上嘴巴。
他是常慶侯,出身勳爵人家,人生前四十年幾乎都是順風順水,他想要的都能拿到手,何曾受過這種奇恥大辱。
楚玉在發現他嘴巴動靜的一瞬間,立馬上前,一把掰開他的嘴巴,喊道:“快來人,侯爺羞憤得要自盡了!”
沈宥謙趕忙停下腳步,轉頭就想過來幫忙。
楚玉卻直接一擺手,說道:“你照顧你媳婦,這邊人多,用不著你。”
沈宥謙猶豫一番,就在母親的婆子丫鬟的簇擁下,和顧初雪回了後宅。
楚玉再度滿臉歉意地看向賓客們,說道:“外子因病失禁,失禮人前,羞憤自盡,請恕我失陪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賓客們都十分理解。
主家發生了這種大事,前院的酒席隻能匆匆結束,這場開局盛大的婚禮,最終以一種極其不體麵的方式草草收場。
“你這個人,真是見不得別人好,自己親兒子的婚禮,你都要起幺蛾子!”
房間裏也沒別人,楚玉訓斥起來沒有半點顧忌。
侯爺死死地瞪著楚玉,他現在別提多難受了,遭受這種奇恥大辱,斷手斷腳又不得動彈,活著對於他來說確實沒什麼意義。
但楚玉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因為他有咬舌自盡的前科,楚玉命人隨手找了塊髒兮兮的抹布就塞進他嘴巴裏,臭得他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楚玉把玩著自己剛塗的指甲,嬌笑著說道:“這麼點小事你就受不了,這才哪到哪?”
第227章 侯府倫理大戲(十)
洞房花燭, 本該是人生一大喜事。
沈宥謙一開始還心係父親,但楚玉直接讓人傳話說常慶侯並無大礙之後,沈宥謙就不免就猴急起來。
十五歲大的小夥子, 對那方麵的事本就好奇。
他的同窗們陸續有了通房, 已通人事,他本也要安排的, 但因為太夫人生病耽擱下來。
如今有了名正言順的妻子,自然忍不住想要親近。
婚前便已有了感情,受到長輩祝福, 除了夫妻倆年紀都小了點, 這樁婚事其實放在任何正常人身上,都算得上美滿。
沈宥謙以為顧初雪對自己的感情, 和自己對她是一樣的。
但當他掀開紅蓋頭, 他的手剛剛搭上去,顧初雪便嚇得身子一抖,忍不住往後躲了起來。
“害怕?”沈宥謙溫柔問道。
顧初雪點點頭。
沈宥謙輕笑一聲,說道:“沒事,我會很輕的。”
顧初雪聽到這話卻隻覺得頭皮發麻, 她都快要哭出來了。
嫁進來了是一回事,但真的下定決心進行行動又是另一回事了。
“宥謙哥哥, 我太害怕了, 我聽人說,太早行房事,容易損傷身體……”顧初雪說這話的時候, 臉頰微紅, 是一副害羞到極致的模樣。
沈宥謙愣了片刻, 到底還是心疼占了上風, 沒有再那麼猴急,隻是等到兩人躺在床上的時候。
顧初雪忍不住想躲得遠遠的,但沈宥謙卻拉住她的手。
沈宥謙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百子千孫帳,笑著說道:“其實我第一次見你時,就覺得特別親切,有一種好像認識的熟悉感,如今想來,也許我們上輩子就是夫妻,這輩子再續前緣。”
明明是很動人的話語,但顧初雪卻壓根就感動不起來,她閉上眼睛,做出一副疲憊的模樣。
沈宥謙繼續說道:“先前家裏要認你當義女,我雖為你高興,但心底卻忍不住有些失落,未曾想母親比任何人都有決斷,進宮求了這門婚事,娶了你,我心底忽然就踏實起來了,隻盼著父親和祖母早日病愈,那我才真的算得上是事事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