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中了他們的羽毛,想用他們的羽毛裝飾衣物、首飾等,羽毛拔了可以再生,養著奴隸,就可取之不盡。
阿曇取來止血的藥,羽徽若喂了薛甜甜一顆護心丹,將靈力注入她的經脈,拔出箭矢。
小姑娘從頭到尾一聲不吭,隻有眼淚糊了滿臉,阿曇手忙腳亂,為她的傷口上藥包紮。
薛甜甜還惦記著娘親,抓著羽徽若的手:“帝姬,你一定要我救我娘親,隻有你能救我娘親了。”
羽徽若問:“你剛才說是姓白的姑娘買了你們,可知那姓白的姑娘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裏?”
“那個姓祝的男人叫她白漪漪。”
“祝炎,白漪漪。”羽徽若喃喃道,“是他們?他們買你做什麼?”
“姓祝的對姓白的說,用我們的羽毛做一件衣服,去討好魔君的一位寵妃,到時候讓那寵妃在魔君麵前美言幾句,封姓白的做太子妃。”
“你可還記得你娘親以及那幾位羽人哥哥姐姐關在哪裏?”羽徽若麵色凝重。
“記得!”薛甜甜重重點頭。
太子宮是鹿鳴珂的地盤,白漪漪當然不敢堂而皇之將買來的羽人關在這裏,祝炎將他們關在了一座廢棄的冷宮。冷宮曾有一位失寵的妃子住過,那妃子死後,好些年沒有人跡了。
羽徽若現在有翅膀,想去哪裏都方便,鹿鳴珂的那些護衛巡邏的時間和路線,也早已被她摸得一清二楚。為免阿曇出去通風報信,她打暈阿曇,帶著薛甜甜飛出了長生苑,來到那座關押羽人的冷宮。
本以為會有埋伏在此,一路行來竟暢通無阻,踏入院內,便有濃厚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羽徽若預感不祥,推開殿門,被裏麵的景象驚得呆住了。
滿殿都是橫陳的屍首,羽人們被人攔腰斬斷,倒在血泊裏,其中一人還拖著上半身爬到了門口,死狀極為慘烈。
羽徽若立時捂住薛甜甜的眼睛,薛甜甜早已將這一幕殘忍的景象收入眼底,拔箭時一聲未哭的她,放聲大哭起來:“娘親!我要娘親!”
羽徽若渾身都在發抖,她用手堵住小姑娘的哭聲,蹲在她麵前:“我以羽族帝姬的名義發誓,會為你娘親討一個公道。祝炎,白漪漪,他們都會血債血償。”
*
白漪漪是鹿鳴珂的座上賓,整個幽都都在盛傳著扶光君為小青梅舉兵的事跡,人人都推測白漪漪是未來的太子妃,用盡了渾身解數來巴結她。
羽徽若擎著明玉刀撞開門時,白漪漪正在把玩一串剛到手的珍珠項鏈。
這串珍珠是血色的,極其少見,白漪漪隻在羽徽若的腕間見過一次。她對著鏡子比劃,隻覺鏡中的自己比羽徽若的美貌更勝一籌,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串項鏈真是襯白姑娘的膚色。”侍女浮玉在一旁討好地說道。
羽徽若的出現打斷了她拍馬屁,她看見了羽徽若刀上的血痕,花容失色,大叫起來:“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羽徽若大部分時間在長生苑閉門不出,剩下的時間和鹿鳴珂膩歪在一起,見過她的都是鹿鳴珂的心腹,浮玉自然不知道她是誰。
“不想死的,滾出去。”羽徽若抬起刀,指著白漪漪,“我要殺的,是她。”
白漪漪手中的珍珠項鏈啪地掉在地上。
“你瘋了嗎?你可知這位白姑娘是太子殿下的什麼人?你敢動她,太子殿下不會饒了你的。”
羽徽若揮出一掌,將浮玉丟出了門外。
她已覺醒鳳凰真靈,淬煉出金丹,體內靈力充盈,白漪漪的那些護衛,沒有一個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