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眼神很異樣地望了望我,然後一聲不吭聲地徑直朝螺旋樓梯上走了。
我覺得貝貝愈來愈怪異,她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這樣叫我一聲然後就是一聲不吭地離去。
“真仔,你現在真是樂不思蜀嘛。”李克閃身飛到我跟前朝我笑道。
我被李克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因為我正分神想別的事情。最近我一直在警惕那個有狼皮的老頭,隨時都在防備他的出現。
我用通靈術對李克笑道:“你開什麼國際玩笑,我整天跟著她東奔西跑都快累死了,哪裏還樂不思蜀了。對了,你幫我查到那個狼皮老頭沒有?”
我見阿萬從廁所出來,便走進自己的臥室。
我走進自己的臥室,問跟過來的李克,“你快告訴我查到沒有?”
李克手一抖,變出一張金毛狼皮,說:“你看這是誰的狼皮。”
我問:“難道這是那個老頭的?”
李克嗖的一聲跳到沙發裏坐下,說:“對極了。”
我坐過去從李克手裏拿過這張金毛狼皮看了看,問:“你是怎麼抓到他的?他人呢?”
李克說:“他就是我做門神的那戶富豪人家的男主人。那天我被他一個屁打退之後,我就已經懷疑是他。當時我跟他打鬥時,我撕爛了他的手腕並且把他的愛彼手表扯了下來。他每次給我上香時我認得他那塊愛彼手表,後來我又看到他給我上香時手腕有傷,並且那塊愛彼手表也不見,那傷也明顯是我抓的,這讓我更加堅信是他無疑。隻是那些天他一直沒有動靜,他沒有披上狼皮作孽之前我也不能鬼管人事,於是我一直在暗中盯住他的動靜。直到昨晚他披上金毛狼皮想去誘騙胡錫明作孽時,我當場抓住他。”
我說:“哦。那你問了他作孽的動機沒有?”
李克說:“問了。”
原來那人是劉氏集團的副主席劉猛,是劉雄的弟弟。早年間劉猛跟劉雄一起出生入死打下劉氏集團的天下,但劉雄卻隻給劉猛集團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分,這讓他心生怨恨。他於是在劉雄更改遺囑、劉永昌因此想除掉父親奪回家產之際,他借機送給了劉永昌那張金毛狼皮作孽。
我問:“他的金毛狼皮的魔力是什麼?”
李克說:“是變形和洞察他人仇恨。”
我問:“江律師的鬼魂那又是誰收走的?”
李克說:“我查過,江律師因為生前貪得無厭。他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死後立即被勾魂使者拉下地獄受審判去了,所以你那天用請鬼術請不到他。”
我嗯了一聲,立即陷入另一個疑問中。我問:“劉猛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李克說:“他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啊,他就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然後他坐收漁翁之利。如果劉永昌和胡夢琳他們都自相殘殺死了,那劉氏集團就是他的了。”
我問:“那他的金毛狼皮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李克說:“他說是一個漂亮的女人給他的。”
“一個漂亮的女人?”
“是的,一個漂亮的女人。”
“會是誰呢?”
“我怎麼曉得。”
我吃了一驚,說:“這麼說,輸出狼皮的源頭還有另外的人!”
李克從沙發裏站起來,嘿嘿地笑道:“隻要人們還在彼此仇恨,狼皮就永遠不會消失。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對了,真仔我勸你最好早點離開胡夢琳,她是不祥的女人。”
我想了想,點頭說:“我明白。”
李克走後,我回到遊泳池邊。此時已進入深秋,四季不分的深圳一到深秋,陽光也不再那麼猛烈了。大院內的花木還是爭奇鬥豔,那些常青喬木上也有一些鳥兒在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
我在胡夢琳身邊的躺椅上坐下準備跟她說告辭,但話到嘴邊卻又情不自禁地吞回去。我接過她倒給我的一杯果汁笑了笑,隻說:“謝謝!”
胡夢琳對我迷人地笑著說:“阿真,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我應該謝謝你!”
我一邊喝著果汁一邊笑著問她:“你謝我什麼?”
胡夢琳親昵地說:“謝謝你讓我有了安全感。”
我笑了笑,說:“你太抬舉我了,我能給你什麼安全感。你現在有錢有勢難道還缺乏安全感?……”
“不要臉的狗男女。”我和胡夢琳的身後突然響起貝貝的咒罵。
我慌忙回頭望去,隻見貝貝正憤怒地瞪著我們。我看見貝貝的背後,有一個手拿狼皮的漂亮女人正在朝我們獰笑。
我大吃一驚跳起來,貝貝的魂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