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司機也說:“先生你能用什麼辦法甩掉他呢?”我看了看尾隨而來的悍馬,說:“你們看好了,我保證讓他在前麵的路口背道而馳。”我說完解開安全帶,轉身控製好身體的平衡,跪趴在後座上麵對著尾隨而來的悍馬。我可以清晰地從悍馬的前擋玻璃上看到那三個家夥的一臉壞笑,想必他們三個家夥因為我們甩不掉他們而得意極了。我壞笑了一下,在心裏說:等一下我讓你們哭。我問她:“喂,那個無賴叫什麼?”她說:“馬星,是馬市長的二公子。這人很討厭。你問這個幹嗎?”我笑了笑,說:“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說完我朝馬星念了一個障眼法的咒語。頓時,我可以想象在馬星的眼前立即出現大撞車景象。他尖叫著拚命開著車駛向另一條車道,那兩個跟班的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悍馬已經砰然一聲撞到路邊一個賣雞場去了,頓時雞飛滿天,罵聲一片。“哇!”她驚訝地問:“你這是怎麼做到的?”我轉過身來,坐好,笑著說:“這是一個秘密。”她笑著說:“怎麼又是一個秘密。”我見她說這話時充滿了嬌媚的口吻,便俏皮地說:“因為這又是一個秘密,所以又是一個秘密。”“你這人真有意思。”她說完好像沒有興趣跟我俏皮似的,把臉別過去,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我朝她看了一眼,既然她不想跟我俏皮了,我也隻好收起自己的俏皮,也把眼睛掉到車窗外看那些飛速倒退的風景。寒冬裏的深圳雖然沒有冰天雪地,但街上的行人也一個個衣著厚實,這兩天的天氣特別冷,隻差沒有下雪了,寒流似乎是特意來給這座熱鬧的都市降溫的。我雖然在這座都市生活了很多年,但這座都市對我來說始終還是一座陌生的都市,我對它沒有感情,它也給不了我什麼好感。我在這座都市裏生活的心情,就像天空裏的烏雲,壓抑而又隨風飄蕩。不一會兒,我們來到了寶安國際機場,辦完一切登機手續,我們走進候機室等待飛機起飛的時間。因為我這次去的官場正在下大雪,我的挎包裏帶上了羊毛衫之類的禦寒冬衣,所以不便拖運,隻好帶在身邊,好在官場下機前加上衣服。“真哥。”突然我後麵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我。我趕緊把嘴從熱乎乎的豆奶杯上收回來,然後一邊咀嚼著麵包一邊回頭循聲望去,果真是貝貝和她的女保鏢。我離開胡夢琳時,胡夢琳已經給貝貝請了一個女貼身保鏢,而阿萬仍然留給她自己用了。我朝走過來的貝貝笑道:“貝貝你好啊,你這是上哪兒去呀?”自從我離開胡夢琳,並且拒收了胡夢琳一百萬的酬金之後,貝貝對我的態度突然又好起來。我離開她家那天,她叫住我把她的手機號碼和QQ都給了我。我們後來在QQ上有過聊天,我因為極少上QQ,所以我們也沒有聊什麼。貝貝朝我笑著說:“我去長沙看望一個親戚。你呢?”我指了指身邊的她,開玩笑地說:“這位大姐姐請我去她家玩。”不知道怎麼了,貝貝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臉色突然有一些異樣地望了望她。我見突然臉色有一些反常,便笑著問:“貝貝你怎麼了?”她抿了抿嘴,笑得很牽強似的對我說:“真哥,我先登機了,再見!”我大大咧咧地笑著說:“嗯,貝貝祝你旅途愉快!”貝貝仍然是那麼冷冰冰的樣子,她隻對我點了點頭揮了一下手,然後就沒有再跟我說什麼徑自帶著女保鏢走了。她笑著對我說:“你剛才那句玩笑把那個小妹妹傷著了。”我喝著熱乎乎的豆奶,咀嚼著麵包不解地問她:“什麼玩笑?”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剛才哪句玩笑把貝貝傷著了。嗯,人往往有時候在做每一件事情或說每一句話時都會有大意的時候,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後想。不過說實在的,我還真的一時間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我覺得我跟貝貝說話已經很小心了,貝貝是一個性格古怪的少女,我對她說話向來很小心不敢隨便說什麼,生怕說錯了會傷著她。現在她居然說我有玩笑的話傷著了貝貝,這讓我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她笑了笑,問我:“你自己剛才開了什麼玩笑。”我明白了,止不住地哈哈笑道:“不會的,那是你想多了,那不可能傷到她。”她笑著搖了搖頭,說:“你們男人為什麼總是這麼粗心大意呢。”說完眼神不知道遊離到了哪裏。我見她神色突然有一些異樣,便說話小心起來,在心裏說:這女人真是三月的天,說變就變。我喝一口熱乎乎的豆奶,笑著說:“那個小丫頭才多大,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她反問我:“你才多大,好像你很老似的。”她說完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她這一笑是什麼意思,不過不像是嘲笑,因為嘲笑不會有這麼迷人。我笑道:“我二十五歲,肯定比你大。”我耍了一個小心眼,想拐著彎兒套出她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