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5章 官場情事(9)(1 / 1)

女人的年齡在中國沒有避諱的傳統,即使在今天的底層社會裏也可以隨便大大咧咧地問女人的年齡;但上流社會或者說有點現代社會意識的人,卻把問女人的年齡視為不禮貌的行為,我可不想被她看成是一個底層社會裏的大老粗。雖然我很窮,但我很有禮貌。

她笑了笑,說:“錯。”

我止不住地問:“那你多大?”

她說:“女人的年齡是秘密,你難道不知道。”

我笑著說:“嗯,明白。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剛才那個小丫頭是誰吧。”

她說:“不知道,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我咬一口麵包,一邊咀嚼著一邊說:“沒有。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反正我覺得你剛才那句話不靠譜。”兜了一圈回來,居然沒有套出她的年齡,反而把自己變成了大老粗,我感覺實在是太失敗了。

她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眼神又像在茫然的世界裏尋找什麼似的遊離開去。她在我的身上似乎找到了他的影子,仿佛所有的男人都是一個模子製造出來的,都是不了解女人的大老粗。

後來她跟我談過這方麵的問題,我覺得這也許是我們中國男人大男子主義的傳統思想在作怪。

“大仙,”突然我身後又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戴誌誠。嘿嘿……”

戴誌誠這回臉皮白淨,一身名牌西裝,提著一個名牌手提包,一副高級知識分子的派頭。如果年紀再加上一倍,他跟文化名流餘秋雨就差不多是一個派頭。

我笑了笑,說:“嗬,你好像發達了嘛。”

戴誌誠坐到我身邊,說:“這年頭隻要臉皮厚心子黑,不發達也不行啊。我告訴您一個秘密。”

她撲哧笑了一下。

戴誌誠朝她疑惑地望一眼,笑得有點不自然地對她說:“您好!”

她回敬戴誌誠,說:“您好!”

我明白她笑什麼,她肯定在想這男人怎麼這麼多秘密。我問戴誌誠:“你什麼秘密啊?”

戴誌誠卻又不說秘密而是問我:“我聽說您離開胡夢琳時,她給過你一百萬,你一分也沒要。這是不是真的?”

我不想談那些無聊的往事,便淡淡地說:“應該算是真的吧。”

戴誌誠朝我豎起大拇指,說:“嘿,大仙您真是****裏的牛逼。大仙,我就怎麼都弄不明白您為什麼不要呢?人家縉雲山的李一道長專門招收大富豪和大名人做弟子,他都收錢你怎麼就不收呢。”

我笑著說:“你不能理解是吧。”

戴誌誠說:“不能理解。要說理解,我隻能理解你犯傻,或者是你中了中國道德教育的毒,大仙那些東西是騙人的。我跟說實話吧,人要想在中國社會力爭上遊是不能講道……”

我說:“好了,你別說了。我告訴你,我隻用自己的血汗錢。我告訴你,一個真正的巫師,或者得道高人是不會隨便收人錢財的,在授藝方麵更加不會有貴賤之別和貧富之別。一旦有,就一定是騙人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戴誌誠不正麵回答我的問題卻笑著說:“大仙您是自由撰稿人,我問您您寫一篇稿子能賺幾個錢。”

我覺得沒法跟滿腦子銅臭的戴誌誠再講這些了,但我不能罵他,因為我知道從世俗的角度來說,他這是好心開導我。這樣的開導,我已經見得太多了。每個好心的朋友都想這樣開導我,可是我知道他們連自己到底想要什麼都不知道。

她似乎也反感戴誌誠這種拜金主義者,一臉的嚴肅神色,或者說是一臉不屑於聽戴誌誠說話的神色。

我對她笑了笑,示意我去垃圾桶前丟掉自己手裏的垃圾,然後指了指她手裏的空牛奶瓶示意要不要我幫她丟掉。

她笑了笑,把空牛奶瓶遞給我,說:“謝謝!”

我接過來,笑道:“不用。”說完起身去丟垃圾。

我把喝完的豆奶杯和麵包紙以及她的牛奶空瓶丟到垃圾桶裏,然後坐回去,忍不住又對戴誌誠說:“我覺得錢夠用就行了。你這家夥滿腦子銅臭味。”我見他還想說什麼急忙打斷他:“你還是快點跟我講一講你的秘密吧,不然過一會兒我們要登機了。”

戴誌誠笑道:“是這樣的,我最近創辦了一家廣告公司,就是那種專門替人包裝形象和炒作名氣的公司。我想請您加入,咱們倆一起合作。您意下如何?”

我笑了笑,問:“什麼炒作名氣的公司?”

戴誌誠說:“這個嘛,要複雜地說起來也很複雜,要簡單地說起來也很簡單的。”

我趕緊說:“你就簡單點說吧。”

“對了,我差點忘了,這是我的名片,請多多關照!”戴誌誠笑嗬嗬地把一張名片遞給我又遞一張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