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必要的開支,他也沒有什麼花錢的愛好。

目前最大的開銷就是養著蛋卷這張小嘴……現在還多了魏鬱這張大嘴。

不過上午才多了魏鬱這張嘴,下午他就得到一筆“意外”之財。

魏應城從外麵回家時,魏鬱正摟著蛋卷在掃地。

聽到開門的聲音,魏鬱笑著抬頭。

魏鬱:“哥,你回來了。”

他上前解開魏應城脖子上戴著的圍巾。

魏應城還有些不適應這種熱情地迎接,向後一步,卻看到魏鬱張揚冷冽的麵容被身後窗外的柔光所包圍。

屋內整潔光亮,居然生出幾分類似溫馨的感覺。

我今天是沒睡醒嗎?魏應城問自己。

魏鬱笑意盈盈,問:“哥怎麼一臉高興,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有嗎?”魏應城都不知道自己喜形於色。

但的確被魏鬱“歪打誤著”了。

魏應城:“之前有個同校學長欠了我一萬多的課時費,報警處理了一段時間都沒有回複,我還以為這件事會不了了之,沒想到今天公安局的人通知我事情解決了。”

錢已經打到賬戶上了,魏應城還有些懵。

魏應城:“感覺像在路上白白撿了一萬多。”

“好事啊,那哥這不就有錢了。”

魏鬱臉上的驚喜之色並不濃,目光轉向魏應城手裏塑料袋裝的新鮮整雞。

魏鬱:“今晚加餐嗎?”

“給狗吃的。”魏應城言簡意賅。

魏鬱遲疑了一下,“是……嗎?”

魏應城被他的反應弄得也遲疑起來,“怎麼了?”

魏鬱食指指向自己,“給狗?”

魏應城氣不打一處來,臉色由疑惑轉為惱怒。

他咬著牙說:“你昨晚被凍傷腦子了嗎?這是清燉給蛋卷吃的。”

聽到這個回答,魏鬱不僅沒有釋懷,反而神色豔羨地說蛋卷的命真好。

“你要和一條狗比嗎?”

一會以為自己是狗,一會要和狗比較……

魏應城深呼吸,讓自己別再發脾氣。

但自己好像一遇到魏鬱,脾氣就開始變差。

他穩了穩情緒,有意讓自己約束情緒。

“還是家裏太小了,如果大一點就好了。”

魏應城的輕聲呢喃被魏鬱聽了去。

魏鬱:“這裏多好,不要換。”

屋內的空間本就不大,加上蛋卷的東西越堆越多,落腳地都越發小起來。

魏應城:“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在聯係中介,我看到後麵那棟樓有間一室一廳的房不錯,約了明天去看看——你和蛋卷一起住客廳。”

魏鬱抿唇,點頭的動作隱約有些委屈。

*

看房這事一直掛在魏應城心頭。

一早睡得迷迷糊糊就接到昨日那中介打來的電話。

“喂……”

“不好意思啊魏先生,您看中那套房昨天被房東直接租出去了。”

“為什麼?”魏應城沉浸在困意裏的混沌腦袋猛地清醒了。

中介連連道歉,給出了最大程度的賠償。

但在魏應城問他有沒有別的房源的時候,中介又繼續道歉,說暫時沒有。

到手的房不見了。

魏應城深呼吸,才讓自己清醒過來。

他許久都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溫暖的被窩烘得他全身肌肉都放鬆了,窩在床上就像隻慵懶的貓兒伸了個懶腰。

忽而一雙手攀上他的腰身和肩膀,動作自然又霸道,將魏應城撈到自己身邊。

魏鬱晨起的聲音低沉磁性。

“誰啊?這麼早打擾哥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