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做的筆記我幫你整理出來,分類歸置好,等你以後複習的時候用。
英語四你肯定自己就能過,六級我看幾眼然後梳理一下思路,以後晚上你回來,我就把被窩暖好,你躺在床上我教你英語。”
魏鬱劈裏啪啦說了一堆打算。
看得出來是真如他所說地“都想好了”。
但這份想好了,讓魏應城的表情有些微妙。
魏鬱用渴望的眼神看著他,“還有哪裏不滿意嗎哥。”
魏應城:“我隻是暫時收留你。”
“嗯嗯。”魏鬱用力點頭。
魏應城:“你打算所有時間就這樣度過?像你剛才說得那樣?”
一天二十四小時,時時刻刻都在圍著他打轉。
隻是聽魏鬱描述,就已經足夠讓魏應城感到荒誕。
魏鬱卻不以為然,甚至十分困惑地問:
“這樣不好嗎?你在外麵可以做任何事情,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幫你處理,多自由啊……你不是最想要自由了麼。”
他是想要自由,但不是這種感覺的自由。
魏應城眉宇皺得愈發緊了。
他凝視著魏鬱的臉,忽然意識到他和自己一樣大。
“我記得你今年應該是大三。”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魏應城正襟危坐,“你不上學了嗎?”
回想到魏鬱之前說隻需要自學的言論,魏應城憤慨地問:“學校把你開除了,還是你自己不願意去?”
魏鬱眨眨眼,表情有些無辜。
“去年修夠學分我就提前畢業了……學校推送我保研,我沒去,學校既不在A市也不在S市,離你太遠了。”
魏應城消化了幾秒鍾,才把這番話徹底理解。
是這樣了。
大學不是硬性規定要上滿多少年,學分修夠,就能提前畢業。
大部分人達不到要求,所以默認隻能一年一年讀完。
這對於學習從沒發過愁的魏鬱來說,不過是多做幾個項目,考下最高分,以及積極參與活動。
魏應城沒有評價魏鬱因為離他遠就拒絕保研的行為,冷聲說:
“我隻給你兩個月時間處理問題,等這個冬天一過去,我們立刻橋歸橋路歸路。”他淡漠地眼睛一橫,丟出狠話:“到時候你真的去睡橋洞也是你自找的了。”
從小就信奉一定要積極向上的魏應城無法接受魏鬱的想法。
又不是蛋卷能在家裏不出門,好生生一個手腳健全的人,怎麼可以隻在家裏打轉。
魏應城想著魏鬱會想辦法拒絕,於是直接說:“你要是想繼續待著,就要在這兩個月裏有收入。”
“哥你很缺錢嗎?”魏鬱不理解,“之前我給你的應該夠用了才是……”
“我的錢和你有什麼關係。不,是我和你有什麼關係?”
魏應城再度強調:“我隻是暫時收留你兩個月,如果我不想留你,你就立刻要走。”
魏鬱低眉順眼地“嗯”了一聲,“那我就按哥說得做,哥不要趕我走。”
回憶起早上魏鬱可憐絕望地拽著自己說別走的樣子,現在的魏應城和當時的他心境有些不同了。
也不知是怎麼了,魏應城感覺自己可能是被鬼附身,居然對著魏鬱的樣子心軟了。
如果那時候的自己心硬一點,家裏就不會多出這個笨手笨腳還愛表現地累贅。
也不是在意家裏多出一張嘴,隻是再度和魏鬱重新湊在一起,不知是好還是壞……
隻是這次,魏鬱這頭會咬人的野狗已經爪牙盡失。
無法攻擊別人的野狗,難道不是最適合馴服的時候嗎?
*
魏應城嘴上催魏鬱快些出去做點正事,實際上他並不缺錢,每月的存款利息都有三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