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應城實在困了,敷衍地哼了兩聲。
第二天起來,再好好糾正魏鬱這種口無遮攔的行為不可取。
但一早起來,昨晚那個小心翼翼地魏鬱又被平時的他頂替了。
魏應城秉持著不要生氣的想法,但還是因為魏鬱的執著而皺了眉。
魏鬱特地請假送他去醫院。▲思▲兔▲在▲線▲閱▲讀▲
得到的就是魏應城的無情拒絕。
魏應城眼睛一斜,冷聲說:“如果你請假,今晚就滾出家門。”
魏鬱隻能灰溜溜地放棄這個想法。
“那你晚上下了班早點回來,我在家裏和蛋卷一起等你。”
*
第一天見習還算輕鬆。
本來就是大一學生,隻做最基本的工作。
一個上午隻是簡單了解崗位和適應環境。
但作為首醫大係主任看中的後輩,魏應城一刻沒有鬆懈。
終於等到中午,魏應城在辦公室裏打算歇一歇,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魏應城:“喂?”
那邊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
魏應城蹙眉看了一眼通話頁麵的顯示。
的確是魏鬱的號碼。
他再度把聽筒貼到耳邊。
傳來的卻是粗重的呼吸的聲音。
魏應城捂住手機警惕地走到無人的地方,低聲說:“魏鬱,你在做什麼?!”
“哥,你聽到了嗎?”
“我該聽到什麼了?魏鬱你真是……”
下流兩個字被魏應城咽了回去。
有人從魏應城身邊經過,是今天帶他一起查房的護士長,魏應城額上都驚出汗來。
魏鬱那邊說:“哥,你聽到了嗎?蛋卷都想你了。”
魏應城愣住。
剛剛是蛋卷的聲音嗎……
魏鬱:“怎麼不說話?你沒猜到是蛋卷嗎?”
“我猜到了。”魏應城捏了捏眉心,心虛到語速加快,“打電話來做什麼,就是讓我聽蛋卷的聲音嗎?”
魏鬱一本正經道:“當然不止,蛋卷想你了,還讓我轉達一件事給哥,它說你要警惕身邊那些狂蜂浪蝶……
蛋卷腦袋這麼小,除了爸爸和舅舅,別人它都記不住的,你帶新人回來,隻會讓蛋卷心累。”
魏鬱說了一半,忽然想起什麼來。明明咬著牙,還要裝作雲淡風輕地說:“尤其是那些姓黎和姓臧的,名字這麼複雜,蛋卷不會喜歡的。”
蛋卷成了魏鬱最好的擋箭牌。
魏應城都懶得理他。
“告訴蛋卷,我的世界裏隻有一個姓魏名鬱的混球煩我,如果有時間,幫我用牙狠狠咬他。”
魏鬱低沉的笑聲透過聽筒變得更有磁性,他說:“你剛剛是不是以為我在想著你自…”
“我還有事,掛了。”魏應城飛快地按下結束通話,著急到最後幾個字都是一邊按鍵一邊喊著說的。
他為什麼會想歪……
還不是因為魏鬱就是能做出那種事情的人嗎!
魏應城按壓著太陽穴,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手機屏幕又一次亮起——有人打來電話。
魏應城本以為是魏鬱的,接起來說:“蛋卷又要說什麼?”
“應城,是我,黎若柏。”
魏應城臉上的表情變了變。
“有什麼事?”
察覺到魏應城語氣驟變的黎若柏苦笑。
他擺弄著手裏準備好的泰迪熊娃娃,輕聲說:“能不能再見最後一次?我要走了,回美國。”
魏應城沉默。
黎若柏說:“我想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