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魏應城問。

“想抱你。”

“你不是已經在抱了嗎?”

“不是這種。”魏鬱抬起頭,漆黑如夜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

魏應城感受到他的渴望。

魏鬱骨子裏的獸性讓他保持著原始的衝動。

那是交織在欲.望中的執著。

隻有依偎著,皮膚和身體接觸著,才能讓他真實地感覺魏應城還在他身邊。

魏鬱張開嘴,心裏的想法就順著冒了出來。

“想抱你,想親你,想和你做.愛做到死。”

*

這次晚飯還是辛苦了外賣小哥。

外賣已經放在家門口五分鍾了,魏應城還沒把魏鬱死死圈著自己的手掰開。

他用力拍打著魏鬱的手背:“你再不鬆手,飯都涼了。”

魏鬱:“涼了就涼了……哥你好香啊。”

“你吃涼的去,我不吃。”

魏應城把衣角從魏鬱手裏拽出來。

他還沒有頭腦不清醒到和魏鬱在這個時候發生些什麼。

魏鬱呢……可能是真的頭暈著,心有餘力不足。

魏應城起身去取外賣,忽然瞥見他們昨天一起給蛋卷買的新衣服出現在玄關,標簽已經被摘掉。

魏鬱臥在床上,眼巴巴地看著他。

魏應城心裏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一邊打開門,一邊問:“你今天帶著蛋卷出門了?”

魏鬱沒否認,說是帶著蛋卷出去轉了轉,很快就回來了。

魏應城將信將疑,但魏鬱表現地就像個粘人的病人,除了摟著他不撒手和有些傷春悲秋外,沒有別的反應。

到了晚上,魏鬱也一整晚都死死拉著他的手不放。

哪怕魏應城夜裏上廁所,魏鬱都一直悄悄留意著。

他這樣睡睡醒醒一整夜,第二天起床果然眼圈發青。

魏鬱起床的動作很輕,還是弄醒了魏應城。

天還沒亮。

比平時起床的時間更是早了一個小時還多。

魏應城默默觀察著魏鬱,發現魏鬱似乎還在頭暈,剛起床就搖搖欲墜地扶住了牆。

魏鬱之前有偶爾又頭暈的情況,但持續時間不長,也並沒有很嚴重,魏應城和他都沒有放在心上過。

這次他忍著頭暈早起是做什麼?

……上廁所?

但魏鬱向著廁所的反方向去了。

難道是給自己找點藥吃?

但魏鬱繞過抽屜,來到了魏應城怎麼也沒想到的地方。

窸窸窣窣地聲音輕輕響起。

衣櫃裏,魏應城常穿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翻出來,然後被魏鬱全部抱起來——

一股腦地扔進了洗衣機。

但魏鬱猶豫了幾秒,還是拿出了一件掛出來。

隻一件上衣,沒有褲子,同樣無法出門。

魏應城大概猜到魏鬱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衣服一件沒有,那他就隻能穿著睡衣待在家裏。

至於更具體的,魏應城還沒猜到。

他以為魏鬱的計劃已經完成,但魏鬱又偷偷從櫃子裏摸索出一樣東西,拿著回到洗衣機前。

啟動洗衣機的前一秒,魏鬱聽見魏應城翻身的聲音。

魏鬱全身一僵。

“你在做什麼?”

魏鬱轉身的同時把右手背到身後,“我剛剛發現衣櫃裏有好多蟑螂,衣服都髒了,就拿出來洗洗。”

“蟑螂?”

“對,蟑螂。”魏鬱點頭,笑著讓魏應城快去睡覺。

“大早上你抓蟑螂還洗衣服?”

“對啊。”

事已至此,魏鬱隻能迅速按下啟動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