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應城卻沒管自己被水流浸濕的衣服,直接抓住了魏鬱的胳膊。
“你手裏是什麼?”
“什麼都沒有……”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魏應城目光如炬,盯著魏鬱的眼說:“快給我。”
魏鬱抿唇不回答。
魏應城情緒上來了,冷聲問:“你就這麼不想我去上班?”
哪怕魏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還是會想方設法地讓他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
不想分開,所以討厭他去見習。
為了阻止見習,不僅裝病,還要把所有的衣服全都洗了,不讓他出門。
魏應城深呼吸:“把手裏東西給我,不要讓我生氣。”
魏鬱才慢慢把手裏東西交出來。
一本魏應城的護照,已經被攥得皺皺巴巴。
魏鬱垂下眼,輕聲反省說:“應該讓蛋卷咬爛的。”
魏應城深呼吸了許多秒,皺眉問:“我上班又用不上護照,你拿它做什麼?”
“這樣你就沒辦法和姓黎的走了。”每次提到黎若柏相關,魏鬱都滿是仇怨。
他索性不再和魏應城裝下去,坦白說:“我昨天去醫院門口接你,看到你和那個混血的傻狗一起出來。”
蕭瑟冬日裏,黎若柏手中那捧清新花束的盎然生機刺得魏鬱眯起了眼。
黎若柏無意識替魏應城推門的小動作。
和魏應城說話時候微微側臉低頭的傾聽狀。
還有從他那雙天然深情的眼睛中流露出的關心。
這些都在反複敲響魏鬱心中的警鍾。
當魏應城懷裏冒出一隻白色毛絨耳朵的泰迪熊時,魏鬱的情緒瞬間衝到最頂點。
又是這樣……
又是那隻自以為很可愛的蠢熊。
黎若柏永遠會打情懷牌。
但偏偏魏應城就是會因此而心軟的人。
哥會走嗎?
魏鬱的心瞬間慌了。
他逃似的帶著蛋卷回到家裏。
等待著魏應城回來告訴他:我今天遇到了黎若柏,但我不會和他走。
可是沒有。
魏應城昨天從一進門開始就在找借口。
那種絕望,讓魏鬱現在也難以介懷。
魏鬱眼底泛紅,和魏應城說:“護照還給你,你要和黎若柏走了嗎?他帶了花和熊給你……你的訂婚戒指還在我這裏,你是不是也得要回去?”
他本想質問,但語氣到了嘴邊,就變得不安和悲傷。
“黎若柏就這麼好,值得你念念不忘?那我呢……你和我的這兩個月,還繼續嗎?”
魏鬱咬緊牙關,手指嵌入掌心發出陣陣刺痛。
他想不顧一切把魏應城關起來。
可是不行。
他唯一能關起來的,隻有這些會傷害魏應城的想法。
“你走之後,還會記得我嗎?”
魏應城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回答了他。
魏鬱的視線已經被淚水模糊。
他想得到答案,而不是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他快被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折磨到丟盔棄甲,隻想雙手呈上跳動的心,讓魏應城一口吃了,這樣就能和他永遠在一起。
魏鬱執著地追問:“會嗎,哥,你會記得我嗎?”
“你……我什麼時候要和黎若柏走了?”
魏應城的神色複雜,但更多的還是茫然和無奈。
“黎若柏還有幾個小時就要落地美國了,你說我和誰一起走?”
昨天黎若柏帶來的禮物,是最後的道別。
僅剩的體麵和些許舊情,讓魏應城沒有拒絕和黎若柏再見一麵。
但那些東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