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被魏應城退了回去。
魏應城說:“我家裏養了一隻很可愛的小狗,它看到我帶了別的毛絨玩具回去,會吃醋的。”
黎若柏頓了很久都沒說話。
他知道。
自己用了多年的舊船票,已經無法再順利抵達魏應城內心的彼岸。
“那……祝你幸福。”黎若柏說。
這段陪伴多年的竹馬情意,最後的句號是平和的。
黎若柏準備的機票被他親手撕毀,連帶著心裏的想法也一同丟進垃圾桶深處。
傍晚天空一道拖著尾巴的雲彩,是黎若柏最後留給魏應城的東西。
——這也不並非是最後。
魏鬱的誤會才是。
得知真相的魏鬱眼睛還含著淚。
他顧不上維持自己已經幾乎破碎的臉麵,問:“真的嗎?你不走?”
魏應城說:“你就是為了不讓我走,才做這些事?”
找個借口把衣服洗了,再把護照也“不小心”洗了。
魏鬱現在的手段簡直……
“幼稚。”魏應城氣得發笑,“魏鬱,如果我非要走呢,衣服可以再買,護照可以補辦,你打算怎麼辦?”
魏鬱老實回答:“暫時不知道,但第一件事應該是拉著你瘋狂上.床……”
“你……閉嘴!”
和這種滿腦子都是肮髒汙穢的人,魏應城完全無法溝通。
可沒聽到比更這句出格極端的答案,魏應城甚至有些慶幸。
魏鬱的改造,似乎有所成效?
魏應城有些搖擺。
但目前來看,是的。
第103章
托魏鬱的福,魏應城上班第二天就險些去不了。
浪費了清水和洗衣液不說,狹窄的陽台裏曬上一排之後,連屋內都變暗了。
魏鬱先是甩了甩手上的水說涼,後又揉了揉肩膀說累。
魏應城沒話好和這個罪魁禍首說,瞥了一眼去給蛋卷的水盆換水。
蛋卷趴在窩裏搖尾巴,棉花糖似的臉“嗷嗚”一聲懟到被它扯得稀碎的小狗氣球上。
可憐的小狗氣球剛到家裏沒多久,就被人畜無害的小蛋卷拽到窩裏咬碎。
魏應城把水盆放下,半是訓斥半是無奈地和蛋卷說:“你和它本是同根生,幹嘛把人家都撕碎了。”
“家裏隻能有一條狗,多了一條別的狗,當然看不順眼。”魏鬱冒出來解釋,看起來頗有同感。
他膩乎地貼上來,用冰塊似的手摩挲魏應城脖頸後的嫩肉。
看到魏應城生氣,又笑著問:“涼不涼?”
能不涼嗎?
魏應城不想理會魏鬱這種故意討罵的行為,一邊推開魏鬱往保溫杯裏裝熱水,一邊說:“你一邊涼快去,我得抓緊時間去醫院了,在磨蹭下去就要遲到了……”
說到遲到,魏應城狐疑地看了眼時間。
魏鬱正專注於給蛋卷喂零食,神態悠閑又漫不經心。
魏應城問:“你怎麼還不去上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暗示,他總覺得魏鬱有時上下班的時間並不準時。
魏鬱笑著眨眨眼,“遲一點也沒事,老板知道我的情況,所以對我很照顧。”
“真的嗎?”
若是早出晚歸地加班還算正常,難道真有對職員這般寬容的老板。
魏應城心下起疑,掀起眼皮說:“你可別是騙我的。”
“想多了哥,我全身上下就隻有十塊錢——今天的十塊你還沒發給我呢,好大一筆巨款,你要克扣嗎?”
魏鬱沒皮沒臉地貼上來,嘴上是來要錢的,但一靠近了就暴露了真實目的。
如果不是魏應城攔著魏鬱,他的臉上就快被魏鬱啃出一圈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