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應城擦著被親了又親的側臉,“你屬狗的嗎?”
“蛋卷的舅舅屬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魏應城和這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無賴無話可說,“放開,我得去上班了。你也準時去上班,人家老板一個女生在外麵做生意不容易,你別辜負她的一片好心。”
魏鬱連連應下,一副要痛改前非的模樣。
“放心吧哥,在你的教育之下,我裝也裝成一個好人。”
“貧嘴。”
魏應城真不知道魏鬱從哪裏學的這一套甜言蜜語,每天說不完的花樣。
隔壁已經響起廣播的聲音——
那是每早大爺固定的晨起娛樂項目,每當聽到這個聲音,就象征著魏應城在遲到的邊緣了。
魏應城實在沒工夫和魏鬱耽誤,火速開始收拾出門。
看著不成套的衣服,扭頭給魏鬱一個帶著怒火的眼神。
“穿我的穿我的!”
即便二人的衣服尺碼和風格都不太一樣,但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魏應城急忙穿上就要出門,卻被魏鬱拉回來。
“今天冷,別忘了圍巾。”
魏鬱一邊用圍巾把魏應城的脖子和耳朵都包上,一邊讚歎說:
“魏醫生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魏應城臉上泛起淺淺紅暈,“快滾蛋吧,我要遲到了。”
*
魏鬱日日誇他,沒有可誇的時候也硬抓角度誇。
次數多了,魏應城自己也迷茫了。
魏鬱嘴裏那個樣樣都好的人,和自己有關係嗎?
但路遇到鏡子的時候,魏應城還是不自覺地多看了兩眼。
醫院衛生間的鏡子中,一位眉眼清俊的男人靜靜站著。
說不上有多麼驚豔,更談不上大放異彩。
但整個人像一杯清香的茶,初嚐起來未覺滋味,卻越品越香,回味無窮。
魏應城眨了眨眼,總感覺自己好像在魏鬱不厭其煩的誇獎下變得有些自戀了。
他彎腰洗手時,被同科的醫生前輩問:“誒呀小城,你這臉上是怎麼紅了,被蟲子咬了嗎?”
魏應城隻能點點頭。
出門時被家裏那個人形大蟲連啃帶嘬留下的痕跡,現在還留個淺淺的印子。
魏應城算是見識到魏鬱現在有多磨人了。
“做.愛做到死”這種事最多隻能存在於魏鬱的嘴裏,魏應城堅決不能把這種恐怖的事情變成現實。
所以在下班路上忽而撞見臧北天的第一時間,魏應城想的是千萬不要被魏鬱看到。
臧北天單手抱著小五,“我帶小五來見他熟悉的醫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魏應城愣了幾秒才接上話。
“是還有事要做嗎?看你剛剛好像在張望什麼。”臧北天問。
魏應城自然不能告訴他是在心虛地提防魏鬱。
但下一秒他就想開了。
這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什麼要害怕被看見?
魏應城手裏的工作正好做完了,就大大方方地給臧北天介紹了一下醫院裏幾位對治療兒童自閉症頗有建樹的醫生。
“如果你下來還來,可以提前掛他們的專家號,也許對小五會有幫助。”
臧北天道謝之後說明自己的來意。
“其實這段時間我輾轉找了許多專家,但小五的病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到改善的,而且他對陌生人比較抵觸,隻對這裏一開始就給他治療的李煥醫生比較信任。”
臧北天少有說這麼多話的時候。
在他心裏,小五恐怕是最重要的存在。
靠在臧北天懷裏的小五已經含著棒棒糖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