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如果你和他都像以前那樣,我會努力爭取一下,但現在……”

臧北天親眼所見現在的魏應城,也目睹了魏鬱的變化。

此時的他,心裏那點浮沉不定的想法也隨之被自己按下。

魏鬱:“不要打啞謎。”

臧北天:“來遲了,除了朋友,已經沒有別的位置留給我了。”

魏鬱心頭湧現起驚濤駭浪。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發緊,問臧北天:“誰?”

臧北天麵上有些驚訝,“你還沒感覺嗎?”

魏鬱微怔。

臧北天:“你躲起來的那段時間,我告訴應城可以問我一個問題,隻要我知道,就一定會回答——你猜他問了什麼?”

魏鬱心中如擂鼓。

他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又害怕沒有聽到不好的消息。

一種是忍著痛苦假裝不知道,另一種是被蒙在鼓裏等待痛苦在未來被揭開。

魏鬱決定清醒地痛苦著。

“我哥問了什麼?”

*

花了十幾分鍾才處理完一堆瑣事。

魏應城急忙離開,正打算給魏鬱去個電話,省得回去還要接受魏鬱的“拷問”。

沒想到一抬頭,就看到魏鬱正在門外等他。

“你怎麼又來了?”魏應城問。

“嗯,我想來接你。”

他走近了,發現魏鬱的表情有些不對,頓時心裏起疑。

“你是不是……”

魏鬱直接坦白說:“我遇到臧北天了。”

魏鬱這麼坦白,魏應城反而有些不習慣。

“你和他吵架了?”

魏鬱搖搖頭。

“打架了?!”

魏鬱還是搖搖頭。

魏應城目光疑惑,“你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魏鬱緩慢點了點頭。

這般沉默,讓魏應城下意識地警惕起來。

魏鬱是沒有過去那種能力和臧北天對抗,但如果下狠心要動手,風險也極大。

魏應城用警告的語氣說:“你別去折騰他,他就是帶小五看病的。”

魏鬱輕輕地“嗯”了一聲,“我知道。”

這就被說服了?

輕鬆到魏應城更為狐疑。

回家的一路上,魏應城都擔心著,打算回去之後再趁魏鬱不注意,叮囑臧北天小心一點。

他心裏的魏鬱,還是個潛在的瘋子。

但等他回家,才發現這個瘋子居然默默低頭哭了一路。

魏應城被魏鬱眼底的淚光驚到,愣了好一會才問:

“你這是……難道臧北天欺負你了?”

這個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不存在。

隻是說出來的時候,魏應城也沒注意到自己下意識在偏袒魏鬱。

魏鬱抬起眼,鼻音濃重地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魏應城微怔,反駁說:“……你做夢。”

“那你為什麼要關心我?”魏鬱啞聲問,漆黑的眼眸緊緊盯著魏應城。

魏應城的每個閃躲和猶豫都被他看見。

如果不是臧北天告訴他,他可能永遠不會相信魏應城會愛自己。

魏應城慌亂地說:“我哪有關心你,我隻是不希望你糾纏我,隻能先這樣談條件…我怎麼會喜歡你?你不要想多了。”

“那你為什麼要問臧北天能不能幫我?”魏鬱低吼著,眼眶中卻溢出眼淚。

魏鬱是個從來沒有心的人。

但此刻,他的心底翻湧著密密麻麻的酸楚和刺痛。

“為什麼?你應該讓我去死,為什麼要幫我?”

在臧北天給出答案之前,魏鬱設想過很多可能。

他的推理基於理性和現實,無論從什麼角度去想,最後得到的都不會是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