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長姝便端來水,許糖閉上眼睛,等長姝伺候她洗漱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生氣。

這時候,許糖倒是氣消了。

他將她的心思拿捏的極其準,知道怎麼順毛,卻又不肯讓她知道她想知道的東西。

許糖有些氣餒,她癱在了床上,不想理會長姝。

長姝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許糖冷漠的態度,他打來熱水,將許糖的鞋襪褪去,為她洗腳。

長姝給許糖洗腳的時候份外認真,他一點一點的揉捏許糖的足,像是在把玩一件珍藏品。

許糖的腳很白,而且很嫩,珍珠似的腳趾在長姝的手中,顯得格外可愛。

之前長姝有空便給許糖洗腳,許糖從未覺得有不好意思的想法,今夜倒是讓她生出幾分抱歉來。

長姝對她很好,這一點,許糖從來都是知道的。

可許糖不能容忍長姝濫殺無辜。

其實許糖雖同情那些無辜之人,但她並不聖母,如果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非要讓她在世人和長姝之間做取舍,她一定會選擇長姝活著。

她之所以一直強烈阻撓長姝殺無辜之人,是因為她害怕長姝遭天譴。

天譴之下,沒有人得以存活。

可長姝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些,他更在意是她的離去,這讓許糖十分鬱悶。

腳上的鐲子在提醒許糖,長姝對她的掌控欲是多麼的可怕。

許糖自己也分不清楚,長姝到底是喜歡她,還是想要一個好掌控的情人。

如果是前者,許糖無法忍受長姝這可怕的掌控欲,如果是後者,許糖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長姝出去處理許糖的洗腳水,許糖煩躁的用被子蒙住了頭。

驀地,許糖感覺到身邊有人緩緩躺到了她身邊。

猛地睜開了眼睛,許糖看到了小白。

許糖記得長姝曾經說過,隻有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小白才會從鐲子中出來。

現在這裏正是長姝的地盤,長姝甚至還沒有走遠,小白卻出來了。

這隻說明一種情況,小白沒有聽從長姝的命令。

小白雖然和長姝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他們的脾氣沒有一點相像的,小白小心翼翼的想要靠近許糖,見許糖睜開眼睛,它有些不好意思,卻也不肯放棄,徑直抱住了許糖的腰肢,臉蹭了蹭許糖的腰,便想要躺在她身邊睡覺。

許糖想了想,突然捏住了小白臉上的軟肉。

小白睜開了眼睛,露出高興的神色。

它迅速拱了拱許糖的手,像是得到了莫大的獎勵。

許糖試探性的問道:“小白,你……我現在很生氣,你能幫我把門關嚴,不讓別人進來嗎?”

說到這裏,許糖繼續說:“這樣,這個房間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了。”

小白的眼睛一亮,它立刻對門彈射出一道黑氣,緊接著,它抱住了許糖的腰,就像長姝抱住許糖的腰一般,然後將許糖拖進了它的懷中。

許糖費力的將臉露出來,她聽到門外長姝推門的聲音,長姝第一時間並沒有將門推開。

下一秒,長姝推開了門。

而小白的臉上劃過一抹驚慌,它瞬間消失了。

長姝回來時麵色如常,他淨了手,便坐在了許糖的床邊:“師姐,已經很晚了,我們睡吧。”

許糖並不想和長姝睡在一張床上,腳上屬於鐲子的冰涼觸♪感,讓她心裏不爽。

她說:“我今天晚上要自己睡,如果你要跟我睡,那我就不睡了。”

長姝輕歎了一口氣:“師姐不要胡鬧,今夜有雷雨,你向來最是怕打雷,若是沒有我,你該如何渡過這長夜?”

許糖的確對雷雨天氣有些發怵,但是這並不代表許糖就不能自己一個人渡過雷雨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