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的臉上劃過痛苦之色。
下一瞬,小狗手腕上的玉鐲再次發出一股微光,將小狗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小狗心念一動,便飛到了所有台階之上,徑直到了大殿門前。
小狗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量,震驚的同時,又忍不住仔細查看。
這時,門內傳來了一道含著暗怒的聲音:“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滾進來!”
小狗不再猶豫,它推開了殿門。
大殿之中隻有兩個人,一個人是長清宗宗主許一洲,另外一個人是他的夫人,顧長樂。
顧長樂憤怒的盯著小狗:“你來這裏做什麼?”
小狗垂眸,十分恭敬的說:“來問長清宗宗主一些問題。”
顧長樂臉色更加難看:“你一個連外門弟子都不算的東西,也配來問我們問題?還不趕緊滾出去!”
小狗並不動:“我想問長清宗宗主,為什麼你會和妖族的女子在一起?”
這一句話,讓顧長樂氣笑了:“他什麼時候也不可能和妖族的女子在一起!他隻有我一個妻子!”
小狗疑惑了:“可是我是他的女兒,我是一隻妖。”
顧長樂原本因為怒火要脫口而出的話驟然一滯,她的身體微微顫唞起來。
許一洲的眉頭輕輕皺起:“這你不需要知道,你今日不該來這裏。”
小狗平靜的問:“那我應該什麼時候來?父親?”
顧長樂猛地站起身,聲音尖銳:“你不配稱他為父親!你這個下賤的妖族之女!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殺了你!”
小狗問:“為什麼是早晚有一天要殺我?為什麼不是現在?我對夫人沒有任何威脅,對長清宗也沒有任何用處,夫人現在不能殺我嗎?為什麼?”
這一番詢問,讓顧長樂頓時啞了嗓子,一條長鞭自她袖中緩緩的爬了出來:“既然你想要找死,那我就不客氣了!”
小狗清楚的從顧長樂的眼睛裏看到了殺機。
但是小狗很清楚,它今日不會死的。
果然,許一洲攔住了顧長樂。
許一洲看向了小狗:“當年的事情,是我一時糊塗,你的母親已經死了,你不必追問——”
“一洲,我不要你為了我,而平白擔負不忠的罪名。”顧長樂的眼睛裏有液體劃過,轉瞬間便消失不見,她惡狠狠的盯著小狗,像是在透過它看仇人一般。
“你這個下賤的妖族的父親其實是白景知,他是一洲的至交好友,當年一洲邀請他來長清宗做客,因為身份特殊的緣故,白景知不能出現在人前,一洲讓我幫忙為他帶路。沒有想到……”
顧長樂想起想到了當年的舊事,臉色隱隱泛著青,她咬牙切齒的說:“這個下賤的妖族竟然對我下了藥,讓我毫無反抗之力,被他羞辱了去。”
許一洲露出擔憂之色:“夫人……”
顧長樂迅速將臉上的眼淚擦去,她看向小狗的眼神滿是陰狠:“所以,你的父親從來都不是一洲,而是那個下賤的妖族。”
顧長樂握緊了手中的長鞭:“一洲之所以說他是你的父親,是因為他不想讓我壞了名聲,他寧願自己擔負這些。”
小狗問:“我是你的恥辱,那為什麼你們還要留著我?”
顧長樂諷笑了一聲,她上下打量著小狗,像是在嘲笑小狗的天真愚蠢:“因為我的兒子澤生不能修煉,他需要長生果來重塑靈脈。而長生果可遇不可求,必須要入藥者的血親用生命供養才可,所以,我們當然不會殺了你!”
“我不會殺了你,可你這些年也別想好過,你以為長清宗上上下下為什麼對你有那麼大的惡意?哈哈……若不是有長姝護著你,你現在隻怕除了苟延殘喘之外,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