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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也就十二點多,胖驢友他們還沒回來,成母建議楚逢月他們去樓上午休一下。
“待會兒不是還要坐車嗎?長途坐車可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沒那麼難受。”
楚逢月笑著搖頭:“已經睡夠了,上了車還可以睡。”目光挪到廚房外麵那個蠱壇上,她柔聲問:“那個壇子可以給我嗎?我看花紋挺別致的,想拿回去當個擺設,插插花也挺好看。”
“行啊,你喜歡就拿走。”成母壓根沒在意這個,不就一個泡菜壇子嗎,她家有得是。
當初撿回來也是因為那個壇子沒有什麼缺損還可以繼續用,現在人家姑娘都開口了,自己還能不給嗎。
“要不要多拿幾個,家裏還有小的,我再給你裝點土雞蛋,撒上一層糠,肯定不會碎。”
“不用了,拿那個壇子就行。”
成渝主動收拾桌子洗碗筷,圓圓纏著爺爺玩,馮茹說頭有點疼,先回房間睡會兒。
成渝也沒多想,平時在家都是老婆帶孩子,比上班還累,所以回家有什麼活他能幹的都幹了,對她洗不洗碗沒要求。
成父成母也是開明的,兒媳婦又不是保姆,誰幹不是幹呐,對兒子忙裏忙外一點意見都沒有。
聽著腳步聲消失在樓梯口,趁沒人注意,成緒也悄悄溜了上去。
楚逢月在和即墨說話,聽到有動靜,下意識抬頭。
“怎麼了?”
她剛要回答,院子外麵的柵欄門就被人氣衝衝推開,安真人冷著一張臉,大步走進來。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他咬牙切齒看向楚逢月,眼底帶著陰寒之意。
“誰啊?”成父雖然好客,但是對這種不速之客是十分不喜的,語氣也不太好:“請你立刻從我家出去!”
仔細打量後認出來他就是成亮帶回來那個風水先生,還要再說話,就被楚逢月慢悠悠打斷。
“不就是燒了你家的骨灰壇子嗎,這有什麼的。”她看著安真人,一字一句道:“這種害人的東西,你祖宗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安真人被氣得渾身發抖,和竹村的蠱壇一樣,他們的蠱壇不僅有先人的骸骨,還有蠱蟲。
竹村的蠱壇是為了封印蠱蟲,他們則是滋養蠱蟲。
所以才會找到山上的道觀,把蠱壇埋在下麵的結穴之處。
“楚小姐——”
胖驢友他們三人一路從山上小跑下來,看到安真人過來找麻煩,前者順手抄了條板凳,擋在楚逢月前麵,惡狠狠瞪著安真人。
他眼角的疤鮮紅充血,哪怕平時笑眯眯的,可現在這模樣一看就是個凶狠好鬥之徒。
馬師傅和侯師傅手裏也拿著法器,一左一右站在楚逢月旁邊。
“真人。”嚴先生從外麵進來,語氣沉穩:“發生什麼事了?”
安真人陰鬱的眼神從幾人身上慢慢掃過,他一甩袖袍,冷笑道:“沒什麼,碰上幾隻不知好歹的臭蟲。”
“沒什麼本事,還敢和我叫板,也不怕把自己交代在這裏。”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嚴先生眉心皺成川字。
這是要留下他們的性命?
嘴角動了動,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要堅定地站在安真人這一邊。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馬師傅手持銅錢劍,下巴傲然抬起:“像你這種陰溝裏的東西,特殊部門關了不少,多你一個不多。”
他們果然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安真人神色晦暗不明,心裏多加了一個小心。
這個胖子不足為懼,反倒是兩個老家夥身上的氣場渾厚,讓他有些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