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掉錢眼裏去了你,你媽家產厚著呢,怎麼你就看起來這麼窮酸。”時詡嘴裏嚼著薄荷糖,咬的“嘎吱嘎吱”響,“別太摳門了,該享受還得享受。”

“又不是沒有司機,我幹嘛要自己開車。”楚巫懶洋洋道:“我家也不是沒有車。”

“……”時詡無語地開著車,最後罵了一句:“臭小子。”

這個總是笑嘻嘻的娃娃臉隻對楚逢月展現他的酒窩,他姐沒在的時候抽煙喝酒飆車樣樣來,嘴裏也會罵髒話。

不過在大外甥麵前還是克製了些,不然把他帶壞了,灰老師會直接用戒尺抽他。

到了市中心一個看起來比較隱蔽的巷子口,時詡找了個地方停車,攬著大外甥的肩膀往裏走:“你們現在不給染發吧?不過私立的可能沒這麼多講究。”

“不染。”楚巫無語道:“我媽今天回來,小舅舅你要是不想咱們倆之間死一個,就別作。”

時詡瞬間噤聲。

過了很久又問了一句:“你這幾天是不是經常和我趙哥見麵?就是趙書青。”

“偶爾,沒有經常,他們公司食堂挺好吃的,以後中午放了學我就過去吃一頓。”

想次次都見到他是不可能的,趙書青很忙,特別是現在剛接管公司,平時自己午飯都吃不到一口,能陪他吃一頓已經不錯了。

“烏雲啊,你不會是想給自己選個爸吧。”時詡笑眯眯拍他肩膀,“這要讓你媽知道了……”

“晚上不要拍別人肩膀。”楚巫嫌棄地別開他的手:“是你想多了,舅舅。”

舅甥倆不過相差三四歲,說說鬧鬧到了那家理發店門口,台階上趴著的小黃狗蔫了吧唧的。

“這狗還真像你啊烏雲。”時詡說。

楚巫懶得搭理他。

時詡的朋友叫錢靳,早就接到了狗朋友的信息,知道他要帶外甥來,準備親自出馬給小家夥剪頭發。

“這是你錢叔叔,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是心好。”時詡介紹道,“鄰居家的狗死了他都能哭兩天。”

“錢叔叔好。”楚巫順著他給的稱呼喊人。

“你好你好,早就聽說小詡有個外甥了,你們長得還真……不像啊。”錢靳打量兩人片刻,招手讓店員過來:“你先帶他們去洗個頭。”

店麵不大,就兩個店員一個老板,還有兩個理發師。

守著這個小破店,錢靳依舊拽的一批,還按照高檔會所的會員製度來,給兄弟們每人一張印了自己店名的金屬卡片,並且沒有這群狐朋狗友的介紹,別人他不接活。

聽完這些,楚巫覺得這人還挺有個性,他喜歡。

洗完頭,時詡已經是老顧客了,錢靳讓托尼賈給他整頭發,然後扶著楚巫的肩膀坐下——

“小烏雲,叔叔今天給你整個陵城最酷的發型,加上你這張臉絕對可以成為校園風雲人物。”

“別太誇張啊,他已經夠風雲了,和周家那個小霸王打了不知道多少架,我上次在教室上著課呢,他們班主任打電話讓我去開家長會。”

時詡任由托尼賈在自己腦袋上折騰,叮囑了一句:“哥們,別整錫紙燙,我姐會罵我渣男。”

楚逢月向來是5g衝浪,網上各種梗了解的明明白白。

“行,沒問題。”托尼賈隨口應了一聲:“你放心時哥,絕對給你整個新式的。”

錢靳聽到楚巫的光榮事跡呦嗬一聲,“不錯啊小烏雲,周家那個小霸王被慣的無法無天,經常在學校欺負同學,我堂弟和他一班也挨過揍。”

那個混世魔王不知道轉了多少次學了,也就周家慣著他,聽說他爸還帶他去做了親子鑒定,確定是周家的種後還挺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