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巫隨便應了兩聲,周宇現在已經不在他麵前橫了,早就沒關注這個人了。

“我拿幾張圖片給你參考一下吧,你看看自己喜歡哪一種。”本來是理發師自己決定,但是看在這小子有個性的份上,錢靳想讓他自己決定。

說著,他取來了平板,交給楚巫:“你選個發型,選完了自己拿著打遊戲。”

“別見外,就當是自己家,以後剪頭發也來這裏,叔叔給你打折。”

楚巫隨手劃拉,選了一個最簡單的交給他。

“就這?”錢靳搖頭,“真是浪費我的手藝啊。”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這完全沒有難度好嗎。

彎腰從抽屜裏拿出自己的工具,給他戴上圍布,手裏拿著專業的剪子,哢哢就是亂剪。

期間還一直和時詡聊天,商量明天去哪玩。

都是家族裏可有可無的人,從出生開始就被剝奪繼承權,他們隻要做一條威脅不到兄弟的快樂鹹魚就好了。

楚巫覺得時詡把他帶來這裏應該是對錢靳手藝的放心,也沒有擔心什麼,安安靜靜地玩起平板。

他手表上沒有遊戲,平時都是用辛奈他們的手機玩遊戲或者去他們房間用電腦,灰老師對他玩什麼沒限製,就是時間上比較嚴格。

玩著玩著入了神,一個小時後,錢靳收起工具,解開圍布,用吹風機把他脖子上的碎發吹幹淨。

“成了,你照照鏡子看看帥不帥。”

楚巫隨意抬眸,從漫不經心到神情凝重。

看著狗啃一樣的頭發,他有點想發火,但還是忍住了。

因為錢靳確實是一副看得意之作的表情,沒有半點玩味之色。

說明在他的審美裏,這確實已經是很棒的了。

時詡又換了個發色,有點像海水藍,發型沒怎麼變,還是雞窩頭嘛。

付錢的時候楚巫瞥了一眼,看到是五千,瞬間有些繃不住了。

錢靳把他們送出店門,還和時詡說了好一陣話,等他們結束囉嗦又是二十分鍾後。

走到巷子口,楚巫問:“剛才是幾折?”

“五折啊。”時詡不甚在意:“這摳門鐵公雞完全是看在你那聲叔叔的麵子上,不然沒個萬兒八千下不來。”

楚巫冷笑:“他去正經機構接受過培訓嗎?”

“沒有吧,”時詡摸著下巴,“不過他從小到大都愛給他家狗剪毛,剛才外麵那條小黃也是他親自剪的。”

楚巫直接氣笑了,難怪上次去見他小舅舅的朋友們,總覺得他們過於精神小夥,頭發跟剛從精神病院裏放出來的人一樣,原來是有這樣一位好托尼在背後操刀。

錢靳沒被這群朋友打死真是福大命大。

“他手藝還不錯啊,你這是什麼發型,不對稱碎發?看起來……”

時詡借著兩邊昏暗的燈光,仔細打量他:“呃,是挺潮流的。”

聽他說著違心的話,楚巫忍無可忍,冷嘲道:“你那朋友是個盲人吧。”

圖片和實際效果完全不搭邊,如果在外麵誰給他剪了個這樣的頭發他真的會直接報警。

“噗嗤——”

巷子裏傳來嘲笑聲,楚巫臉色更難看了。

時詡知道那群人好像是什麼特殊部門的,他訕笑道:“其實也不是太難看,要不舅舅給你買頂帽子吧。”

楚巫懶得搭理他,經過垃圾桶的時候聽到有細微的嗚咽聲,停住腳步,打開垃圾蓋徒手在裏麵翻。

時詡看到他到場的行為,以為這孩子被刺激到了:“不然再剪短一點弄個寸頭?這樣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