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瀕臨期末,她又搬回了宿舍住,也好幾天沒再聯係秦聞渡,倒是他,這幾天格外殷勤,給她買禮物,買花,送吃的。
秦:【今天下午沒事,來學校接你出去玩,等我。】
退出短信界麵,言月又看到了那天晚上,和許映白那通簡短的通話記錄,忍不住咬住了唇。
她一直認為,許映白高中出國後,再也不會回來了。這幾年他學業一如既往的優秀,事業也無比順遂,還有什麼再回來,甚至回到櫟城的道理?
下午,言月和賀丹雪並肩從食堂出來時,賀丹雪挽著她的手,忽然興奮地一戳她,“月月,你看誰來了?”
十字路口的櫻花樹下,高挑的英俊男人抱著一束嬌嫩的玫瑰,格外顯眼。
言月咬著唇,還是沒理他。
秦聞渡這幾天給她發了無數短信,逗趣的,賠不是的,給她買的禮物源源不斷送到宿舍,舍友各個都說她命好,有這麼一個未婚夫。
“好啦,別不理我了。”秦聞渡握著她的手,“小時候,那回夏令營你意外發燒,大晚上我一個人背著你走了幾裏路找醫院。那次,你和我說,你欠我一個願望,我現在拿出來用,讓你和我和好,好不好?”
談珊琳去世那段時間,她生過好幾次大病,身體一直不好,整個人回憶都是時斷時續的,秦聞渡和她提起過不止一次這件事,言高詠等幾人也拿這事出來打趣過。
可能確實如秦聞渡所說,她並不難哄,每次搬出他們童年的事情來,對她都很有效。言月嘴硬心軟,很重感情,她沒有兄弟姐妹,母親早逝,言高詠對她也沒有多少陪伴,隻有他,陪著她那麼多年。
他瞧著言月神情已經有所鬆動,立馬順杆爬,“下午有空嗎?帶你出去玩。”
秦家司機開著車,言月心裏還有氣沒消,板著一張小臉,秦聞渡倒是不介意,他湊近,聲音裏又還帶著笑,“你還是挺厲害的。”
言月不明就裏。
“就因為你一個電話,能讓許映白剛回國,冒雨半夜開幾十公裏過來找你。”秦聞渡把她往自己懷裏拉,“你知道這幾天,有多少飯局等著他?多少人排隊想見他嗎?”
言月實在不想和他吵,她感覺到深深的疲憊。
秦聞渡有用男士香水的習慣,他一直偏好辛辣木質調,現在,他衣領上,散發出一股甜甜的玫瑰暖香。或許因為學藝術,言月嗅覺聽覺都非常靈敏,尤其對於人身上的味道,秦聞渡是她最熟悉的男人,以前言月從沒在他身上聞到過這種尾調的香水。
她心裏劃過一絲異樣,可是,也沒有細想。
少女細細的脖頸白白的,乖順地坐在他身邊,秦聞渡心裏忽然又舒坦了。
秦聞渡把她抱在自己腿上,“下月就是訂婚宴了,你的訂婚禮服和婚紗都已經做好了,今天去試試,高興嗎?”
言月以為是出去玩,聽到是去試禮服,有些掃興,但是也沒表現出來,便嗯了聲。
她實在生得漂亮,小臉蛋白生生的,長睫卷卷翹翹,近處看來更嬌嫩,冷著臉的時候也很有味道,他忍不住想和她溫存一下。
言月卻把他推開了。
“沒心情。”她淡淡說。
“那抱你親你的是許映白,是不是就有心情了?”秦聞渡說。
第四章
◎別再刪我號碼了。◎
秦聞渡話音剛落,言月臉噌一下漲紅了,她勃然大怒,掙脫他的手,罵道,“秦聞渡,你有病啊?”
言月平時很少發這麼大脾氣。秦聞渡說的那句話在她腦海裏嗡嗡作響。
在言月心裏,秦聞渡是個具體,熟悉,有好有壞,有劣根性的男人,可是對許映白,她無法把他和這些齷齪下流的事情聯係在一起,無法把欲\/望一詞加諸在他身上,像是某種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