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還被教授點評為感情不足。

“以前有參加過樂隊或者自己譜曲的經驗嗎?”張虹和她閑聊著。

言月搖頭。

“可以試著體驗一下,自己譜曲寫歌,”張虹說,“早年,我也有段時間沉迷過死磨演奏技巧。但是後來發現,我走歪了路。譜曲能表達自己的情緒,有什麼想說的,可以通過旋律表達出來。”

言月輕輕點了點頭,“謝謝您的指點。”●思●兔●在●線●閱●讀●

她收起那張名片。從昨晚開始,跌入穀底的心情,似乎才泛起了一絲波瀾。

賀丹雪和黃嬈一直在外等著她。和張虹聊完,言月背著琴朝她們走去。

賀丹雪說,“月月,你心理素質可太好了,手這麼穩,我們一直擔心你。昨天的事……”畢竟是人家家務事,她們作為外人,也不好說什麼。

言月輕聲說,“沒事的。”

“我和他約了下午見麵。”她朝兩人笑了笑,“不用擔心我。”

約的地點是禮大校內的一間咖啡廳。秦聞渡原本說沒時間,言月平靜地說,“沒時間,那以後你也不用再見我了。”

隨後她就掛了電話,手機關機。

她通知秦聞渡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半。兩點三十五的時候,她喝完最後一口美式,看了看時間,站起身——這時咖啡廳的門被推開,秦聞渡氣喘籲籲出現了。

“言月,你搞什麼?”夏季天熱,他出了一頭一臉的汗,惱羞成怒。

“秦聞渡,原來你還是可以準時到的,是嗎?”言月朝他笑了笑,“雖然也遲到了五分鍾,但對你而言,應該算是最準時的一次了。”

她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下麵是及膝的高腰裙褲,露出兩條細白的長腿,和平日保守的乖乖女風學院有微妙的差別。

秦聞渡本能品出不對。

言月烏黑的眼看看他,“那天櫟附門口,和你一起的女人到底是誰?”

秦聞渡神情一下僵住,怒容瞬間消失不見。

半晌,他澀著嗓子說,“言月,我找人調查我?”

“調查了又怎麼樣?你也可以找人調查我。”女孩那雙眼生得大而清澈,是沒什麼攻擊性的小鹿眼,秦聞渡第一次在這雙眼裏看到這樣的嶙峋冷意。

“你需要給我一點空間。”

言月笑了,“我給你的空間還不夠?你想要什麼空間?三妻六妾的空間嗎?”

以前,她總覺得秦聞渡可以為自己浪子回頭,覺得自己對秦聞渡終究是特殊的。秦聞渡有很多曖昧對象,但是她是他唯一的青梅。小時候,她最孤單的時候,是秦聞渡陪著她,他對她的那些細心照顧和陪伴,讓她堅定不移地選擇愛他。

“那是我的一個朋友。”秦聞渡說,“最近家裏遇到了一點困難,我隻是幫了她一點忙,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言月聽著他解釋,她發現,自己心裏沒有一絲波瀾。沒有悲傷,最濃鬱的感情反而是憤怒。

秦聞渡說,“月月,這個世界沒你想的那麼單純和理想,大家都有自己的社交網,你誤會我了。”

他想拉住言月的手,卻被她甩開。

“秦聞渡,和你戀愛這麼多年,我沒有和任何別的男人有過接觸,不說摟摟抱抱,甚至單獨聯係都沒有。”她平靜地說,“和你在一起這幾年,我有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嗎。”

“我不在乎我的男朋友有錢沒錢,長什麼模樣,但我希望他能陪著我,心裏隻有我,捫心自問,這幾年你做到了嗎?”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