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撈個雞犬升天。
再不然呢,憑著祝青雯長相,以後也能不缺男人。
以前鄭春華覺得祝青雯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女人,現在才知道知道人外有人。
她忍不住又瞧了瞧那對情人。
不知道祝青雯和這那男人有什麼關係,不會她肚子的就是那個男人的種吧?鄭春華在心裏七想八想。
“男人留著你一個人。”鄭春華絮絮叨叨道,“以後遲早會後悔的,但是你現在肚子裏有孩子,也不急,生下來了,孩子親爸不可能不管。”
祝青雯看著遠方,淡淡嗯了一聲。
秦聞渡搬走了,屋子空了,鎖甚至也換了。
臨走前,他甚至沒對祝青雯說一聲分手。
作為打掉孩子的代價,她從秦家拿到了一套約莫100萬的房產和一筆現金。
隨後,他們分道揚鑣。
祝青雯撕掉了假的化驗單,搬家,繼續孕育著肚子裏的孩子。
祝青雯遠遠看著,見言月臉上掛著著淡淡的笑。
見言月走著走著,忽然頓住腳步。
許映白給她係好靴子帶子。
廣場人流如注。
他低垂著眼,旁若無人。
他不介意給言月做這樣的事情,不介意低頭。
其實,在她麵前,他一貫是不要什麼麵子的。
祝青雯下唇幾乎被自己咬破。
三十晚上,看完煙花回來,言月脫了大衣,又去洗了一個澡。
她好像很久沒有過這麼好的心情了,或許是因為實現了一個常年的夙願。
她下去客廳,客廳正中投影屏幕忽然亮起。
是言高詠撥來的一個視頻電話。
現在已經是大年初一了,兩人到底還是父女,是彼此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最近的血親。
許映白從二樓下來,問她,“接不接?”
言月輕輕點了點頭。
視頻那邊。
言高詠穿著一身紅色唐裝,頭發染了色,恢複了烏黑,心髒手術過後,他氣色恢複了不少,眼下看著更為精神,一身旗袍的何冉正挽著言高詠手臂,和丈夫親親密密站在一起。
何冉滿臉笑,“月月,新年好。”
他們背後站著何家人,何父何母,後年擠著的何冉的兩個姐妹,何安蹲在視頻死角,沒有露麵。
他無精打采,左臉完全腫了起來,還印著一個沒消退的通紅的手指印。
何安上一趟去櫟城,其實是何家人的授意。何安也二十多歲了,前幾年從汽修廠辭職後就一直沒找到正經工作,兩人希望何安能和言家人混熟一些,在公司求個職位,要是可以再混一棟櫟城的房子,自然就更好了。
隻是沒想到,何安灰頭土臉回家,別人問起來,他麵紅耳赤地罵言月浪蕩,和一個男人未婚同居,還要和人家一起過年。言高詠當時在外喝酒,這話先傳到何冉耳朵裏,何冉叫他別說了,說那是言家姑爺,兩人已經領證是合法夫妻。
何安不服氣,硬著頭皮說,“言月憑什麼給他睡??收彩禮錢了嗎?辦禮了嗎?”
他說著說著。何冉原本在笑著,笑容逐漸消失,冷冷盯著他,隨即,一抬手重重抽了他一耳光,扇得他眼冒金星。
“你敢打我?!”何安捂著臉,難以置信。他是家裏最受寵的小兒子,從小到大,沒被動過一手指頭。何冉也敢打他?
“嘴巴放幹淨點。”
“你去年在外賭錢,欠了三十萬,差點被人剁了手指的事情就忘了?”何冉冷笑,“是誰給你還的錢?何安,你現在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
她早不是那個在家裏毫無地位的姐姐了。
“搞清楚自己身份。”何冉道,“你再亂說話,攪黃了你姐夫的生意,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