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聽不懂。
言高詠厲聲道,“你最好別學你媽。不然,早晚和你媽媽一個下場。”
言高詠話沒說完,屋外傳來敲門聲。
是許映白。
言高詠打開了門,言月麵色慘白,眼眶通紅。
言高詠已經平緩了情緒,對他十分客氣,“剛和月月聊天,說了點家話。”
許映白視線從他臉上掃過,挪到了言月慘白的麵頰上。
他緩緩說,“希望你少對言月說一些刺激性的話。”
婚禮後,他不打算再讓言月和言高詠見麵了。
言月不需要這樣的爸爸,言月以後和他一起過就好。
許映白語氣是平靜的,神情卻很陰鬱。
他教養很好,這會兒甚至連稱呼都沒叫,可以看出火氣已經極大了。
言高詠心裏很不舒服,他對許映白一直是客客氣氣的,此刻也是勉強笑道,“許少說笑了,隻是聊了一點家常話,”
許映白帶她回了自己房間。
他握著她的手,讓言月坐在自己懷裏,給她擦幹眼淚,英氣的眉皺起,“他說什麼了?”
言月搖頭。
她並不全信言高詠說的話,他那會兒顯然氣急敗壞,說出來的,可能都不是真的,隻是想挑撥她和許映殪崋白的感情。
她在心裏咀嚼著言高詠的那番話,頭疼依舊一陣一陣。
“以後別回去了。”許映白說,“就留在我身邊。”
言月心裏很難受,“嗯。”
她像是一個沒有根係的人,一個懸浮的風箏。
“你會拋棄我嗎?”她仰臉看著他。
許映白見她大大亮亮的眼,蒙著一層薄薄水霧。
“不會。”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他說,“馬上辦婚禮。”
許映白說他不會走,會一直在她身邊。言月缺乏安全感,她喜歡聽這樣的話,靠在男人溫實的懷裏,終於覺得不再那麼難受。
兩人在一起,一直是許映白給她提供情緒價值、掌控她、包容她。
他很少對她索取什麼。
始終那麼強大又完美,像是幻想中的戀人。
“言月,是你要拋棄我。”他說,去親她睫毛和濕漉漉的眼,纖長的手指解開了她的衣扣。
他是不會放手的。
許映白刻意溫柔起來時,很是纏綿惑人。他讓言月全部注意力都回了他身上,用欲望衝走低落的情緒。
言月累了,忘了適才的不快,很快在床上睡了過去,裹著他的被子,露出一截纖長瓷白的後頸。
明明還是中午,她又睡著了。
他蒼白纖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睫毛。
“好不容易把你周圍的人都趕走了。”
花了這麼多年。
“以後,就隻有我了。”他輕輕說,“再也不會分開了。”
*
談了一上午,許家這邊對言月是很滿意的。
言高詠臉色不好看,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許家已經開始製作請柬散發,婚禮暫時定在四月初六。
“月月呢?”中午吃飯的時候,言月沒到。
許映白出現在大家麵前,男人身姿修長,斯文矜貴,穿著嚴整的黑襯衫和長褲。
他對大家說,言月昨天舟車勞頓,暈機,一直身體不適,上午隻是為了禮節硬撐著來見大家的,他舍不得她受累,勸她吃了藥在休息。
話說得非常得體,給言月做足了麵子,也含蓄地表達了他們夫妻感情之好。
許周和笑道,“那叫月月好好休息,還是身體最重要。”
單秋是第一次見許映白,盯著他,也在心裏感慨,確實是大戶人家教養出來的斯文貴公子,哪裏都完美,渾身上下看不出一絲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