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書畫也很了解,談文青很有名,許周和聽到過他的大名。談文青早年的時候就是有名的油畫家了,因為這幾年近乎封筆,現在更是一畫難求,他的真跡,都被炒上了天價。
他沒想到,談文青居然是言月的外公。
言月也沒想到,許周和對繪畫這麼了解,她有點怕許周和繼續問起談文青和她的關係,她不好解釋,很是局促不安。
許映白注意到了,他淡淡看了她一眼,換了公筷,給她夾了一隻扇貝,“多吃點。”
許映白明顯在刻意引開話題,許周和了解自己孫子,便也沒再繼續提起。
這一次聚餐,言月也見到了許家其餘人。
坐在言月右手邊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穿著幹淨的白棉布裙子,白生生的小瓜子臉、氣質竟然和許映白有一一點點像,這種氣質,落在小姑娘身上,便顯得很是潔淨秀美。
許稚是許映白一個遠方堂兄的女兒,算起來和許映白血緣關係其實遠了,她現在在江洲二中上高二。
她很乖巧,對言月認真打招呼,“嫂嫂元宵好。”
言月被叫得有點臉紅。
眼下,她和許映白結婚的消息差不多整個許家都知道了。
許映白雖然年輕,但是輩分高,連帶著她一起升了輩分。
許稚吃得不多,吃到一半時,言月見小姑娘偷偷從書包裏掏出了手機,不知道在看誰的消息,對麵一連發來了很多條,小姑娘卻很矜持,看完後一條都沒有回複,又把手機放回了書包。她唇角卻是上揚的,心情顯然都好了不少。
言月把這一切都收到了眼底。忽然就很懷念自己高中時。
上了三年大學,她覺得自己離高中已經很遠很遠了。
那時候,她和許映白也沒有過什麼接觸。
算起來,其實她和許映白沒有真正意義上談過戀愛,許映白回國後,他們便閃婚了。
趁著許映白短暫離席的時候,一個短發女生端著酒杯在言月身邊坐下,笑道,“你長得真漂亮。”
許有蘇笑眯眯看著言月,“我以前也還一直以為二堂哥這種人,不會結婚呢。”沒想到,不但結婚了,還能算得上英年早婚。
許有蘇算是許映白的遠房堂妹。
言月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也很漂亮。”
“你長得好乖,像個瓷娃娃。”許有蘇是第一次見言月,看的眼睛挪不開。不知道為何,她有種直覺,覺得言月果然是許映白會喜歡的類型,她甚至覺得,許映白會很喜歡欺負她。
“他從小就沒什麼情……”許有蘇睥著遠處許映白修長的背影,小聲說,“不是,從小就很、很冷靜。”
做的處處完美,沒有過任何失態的時候。
別人都說他完美,許有蘇卻覺得許映白非常可怕。
原本因為許映白的出身,他母親尷尬的身份,他在許家地位也是有些尷尬的。後來,他用自己的二十年如一日的優秀證明了自己,他是最適合繼承家業的人選。
許映白小時候,許家人聚餐,因為他太優秀惹眼,母親又是那樣的情況,有同齡小孩過來挑釁,說了些很不中聽的話,許映白當時什麼都沒說,還是那種好學生乖乖崽模樣,非常溫和恬淡。
後來,許有蘇意外撞到那一幕。室外的冰天雪地裏,他摁著那個小孩的腦袋,把他的腦袋,摁在了池子中冰冷的雪水裏,一遍遍給他衝洗嘴巴,直到那小孩窒息的前一刻,才把他提出來。
做這一切的時候,許映白神情依舊非常平和。
他自小生得漂亮,烏發白膚黑眸,一塵不染。當他做完這一切,轉眼看許有蘇的時候,她一股子寒意直接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