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迅速逃跑了,之後,她便一直很是懼怕這位遠方堂哥。

言月和許有蘇聊得還不錯,偶爾彎著眼笑,之前的一些淡淡的緊張也消失了。

許有蘇很健談,許家親戚和許映白性格不一樣,大部分都比較外向健談、也都很有教養,對言月很是尊重熱情,言月悄悄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如果……自家親戚聚會時,也可以有這樣的氛圍就好了。

算了,她想起了言高詠,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許映白喝了一點點酒,遠遠看著正和許有蘇聊著天的言月,唇勾起了一點點弧度。

他很孤僻,其實對家人也沒什麼認同感。

但是,他喜歡言月出現在他的世界裏。

隨著兩人婚期將近,他比以前情緒確實外放了不少。

晚餐結束之後,言月說打算和許有蘇繼續去街上逛逛,言月來京州之後,確實還沒出來玩過,許有蘇對附近熟悉,許映白自然放她去了。

晚上戚喚宇也來了,帶著他那堆狐朋狗友,來找許映白喝酒。

戚喚宇得知兩人婚期定在四月初,百感交集,“時間過得太快了。”

“上次說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他喝了些酒,低低對許映白說。

戚喚宇很佩服許映白的手腕。

這麼多年,繼承許家家業後,他做得很好。

即使對於愛情,他也是步步為營。

而即使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身在國外的秦聞渡依舊還以為一切都是意外,像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從很早很早開始,他已經入了許映白的局。

戚喚宇很佩服許映白,因為他的聰明果斷和驚人的直覺,有時候卻也害怕,因為他的涼薄和冷血。

“那小子原本不幹淨。”戚喚宇道,“我叫人隨意查了查。”

那個姓何的小子原本就劣跡斑斑,欠了外地賭債不還,在本地敲詐勒索偷雞摸狗,拆東牆補西牆,隨便查查便是一堆底子。

這些事情,許映白是不會有時間去主動理的。戚喚宇處理這些事情很是輕車熟路,何安會被那些放黑貸的人弄成什麼樣子,他就不知道了。

或許早日自覺進去看守所,更適合他。

何家應該會馬上迎來一個刺激的新年。

親自處理這些人,對他們未免太掉價。

聊完這些,又說回婚禮的程序和賓客。

許映白終於要摘下自己珍惜的月亮了。

“月月妹妹,還是不記得?”

戚喚宇笑道,“從小就寵得和心尖尖一樣。”

不記得這些,未免太可惜了,不然,也是一段青梅竹馬的佳話。

那會兒的許映白,雖然冷淡,但是對言月幾乎百依百順。隻有對言月時,他才會笑。

冷淡如雪的小少年,會學著給妹妹梳頭,學著做妹妹喜歡的飯菜,為了她花費自己寶貴的時間學習畫畫。許映白童年少年時代的日課,都是有嚴格規定的,他犧牲了自己的休息時間,用來學畫畫,隻是因為她的一句無心之言。

可惜,言月把這些都忘了。

許映白喝了口酒,淡淡月光從窗欞外落下,他唇色顯得很淡泊,整個人更加清冷,“不記得。”

“不記得也好。”他低聲說了句,眉尖沾染了一絲淺淡的月光。

總歸不是什麼好的回憶。談珊琳的事情,他希望她永遠別想起來,回憶越淡越好,即使代價是連著他一起忘了。

他蒼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旋轉著酒杯,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裏,他比起往常略微放縱了一些。

他垂著眼,“我也做錯了事情,對不起她。”他心重得可怕,性情克製,日常對自己苛刻到近乎自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