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路過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餐廳時,唐薑停下車,“你吃飯了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言月搖了搖頭,一整晚精神高度緊張,直到這種時候,她方才感覺到,自己肚子已經空空如也,餓到整個人幾乎都有些昏厥感。
言月以前吃飯不怎麼規律,隻是和許映白結婚後,他是個對自己要求嚴苛的人,對言月很縱容,隻是不準她不吃飯。他甚至會親手做飯給她吃,也記得她每種愛吃的食物和口味。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和她結婚,也不管以前他對她做過什麼。
在他們這段婚姻裏,許映白做的沒什麼可挑剔的。
言月眸子泛起一層淺淺的霧,天氣寒冷,她把臉更深地埋入了圍巾裏。
唐薑停了車,拉她往餐廳走,言月走快了一些,唐薑放慢了腳步,麵色複雜看著她。言月耳朵完全紅了,垂著眼,默默調整了一下自己別扭的走路姿勢。
到了餐廳後,點了餐,兩人對坐著。
她和唐薑之間一直是沒什麼秘密的,唐薑一直盯著她,麵上隱有怒氣,“你提離婚,許映白是不是強迫你了?”以許映白的高傲,怎麼會輕而易舉的接受離婚?
言月雙手握著杯子,輕輕搖頭,睫毛上像是結了一層冷冷的月華,“薑薑,是我……主動的。”
她低著眼,喝了一口熱飲,語氣放得很平緩,“以前,高中時,我喜歡過許映白。”
這是言月為那段日子留下的最後的紀念。
唐薑很久沒說話,“……你那時,不是一直跟著那個姓秦的?”
言月輕輕搖了搖頭,她低垂著眼,“我把自己也騙過去了。”
或許,她其實一天都沒有喜歡過秦聞渡。
隻不過是那時候,是為了蒙蔽自己的心,讓自己徹底放棄那段不可能的幻想,為了放置自己難以安放的複雜感情,她讓自己誤以為喜歡的是秦聞渡。
而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言月小小的手極為冰涼,唐薑把她的手暖入自己手心,拉著她,沒有再多追問。
言月沒什麼胃口,簡單吃了一點,整個人還是懨懨的,靠著窗,身上還有些難受。
唐薑問,“寶寶,你之後打算怎麼辦?”
之前,言月和秦聞渡分手,她半點不操心,秦聞渡頭腦簡單,而且自己身不正沒有底氣,毫無威脅。
可是許映白不同。他是個很可怕的男人,遠沒有表麵看起來這麼溫和斯文。
唐薑一直有種隱隱的直覺,隻覺得言月和許映白這場快速的婚姻,簡直像個一場局,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意外與巧合。
言月沒有和唐薑說太多,她和許映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低垂著眼,“我是自己跑出來的,沒告訴他我去了哪裏。”
“沒事,別怕,你都來海城了,換了號碼,他暫時找不到你的。”唐薑說,“之後隻要你想離婚,怎麼都能離得掉的。”
言月輕輕嗯了聲。
她現在的情緒,痛苦裏帶著迷茫,還有深深的疲憊。
或許,是她對感情要求太多。
要求一份毫無瑕疵、毫無保留的愛,她希望有人可以熱烈、忠誠、從一而終地愛著她。
可是那樣的愛,她的父母都不能給她,又有誰能給她呢?
言月不後悔和他提離婚。
許映白應該已經看到了短信,以他理智冷靜的性格,或許已經開始啟用了他的備選方案,來完美地處理這件事情。
許映白那麼強大又冷漠,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