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棄療了。

竟然真的是許映白,他找來了。

唐薑很憂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言月明顯還愛許映白。雖然不願意承認,這是個事實。

她貿然摻和進去,也不知道會帶來什麼後果。

唐薑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信:【她很好,不用再找。】

她爬起來,迅速回複:【你是許映白是不是?】

【之前,你是不是看了我們的聊天記錄?】

唐薑越想越不對勁。許映白對言月出走離婚的事情似乎半點不意外。以他縝密的性格,如果早知道了這件事情,早做了準備,給她隨意安裝一個定位器,言月離開,他能這麼快找到也很正常。

唐薑想不通的卻是,既然許映白早早發現言月想和他離婚。

那以他的性格,言月又是怎麼能瞞著他,無聲無息跑出來海城的?

許映白顯然不是個會坐等事情發生的人。

那個號碼再也沒回複了,唐薑打電話過去也不通。

許映白……

唐薑出國之後,也隱隱約約聽說了一些關於許映白的傳聞。

他遠遠沒有看起來那麼光風霽月,能以那樣的背景,以這麼輕的年齡,爬到如今的位置,言月怎麼可能玩得過這種男人?

*

言月蜷縮著坐在沙發上,已經是傍晚時分。

她坐在客廳,看著落地窗外的花園邊,或許因為這裏很久沒有住人,花園有種寂寥的熱鬧,玫瑰肆意綻放在這蔥蘢的雨水裏,白玫瑰和紅玫瑰簇擁著纏繞在一起。

傍晚,外頭光線轉為昏暗,這裏太靜了,聽不到任何人聲,隻聽到隱綽的鳥鳴。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雨水味道,以及玫瑰淺淺的香甜芬芳。

許映白在廚房做飯,脫了大衣,襯衫袖子挽起,背影就看起來挺拔修長,居然有幾分溫柔賢惠的樣子。

言月木木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一直看著遠方雨幕。

竹蓀湯燜入了鍋裏。

她身邊淺淺一凹,男人在她身邊坐下。

許映白溫和問,“為什麼要和我離婚?”

“我很愛你。”他冰涼的手指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唇角。

他從小到大,其實沒擁有過多少東西。

從小沒有父母家人的愛,隻有苛刻的高壓。

也極少有人問過他的感覺,隻有對他無窮的要求。他不知道疼,不知道傷心,像個怪物,以前許明川說的。

甚至於他自己也從不關心自己的感覺。

可是,他很愛她,對她很寶貝,一心想對她好,想和她組建家庭,換來的卻是她的背叛。

言月眼圈紅了。

這是許映白第一次和她說愛,卻是在這樣的一個時間。

“我一直很喜歡你,後來愛你。”他說,“也做了不少荒唐事情。”

“不是你,以前,我怎麼會看秦聞渡那樣的蠢貨一眼呢?”他輕輕一笑。

許映白本質是極為傲慢的,和少年時代一樣,他的眼裏,是看不到任何其他人的。

秦聞渡那樣的蠢貨,本是不值得他任何注意的。

可是,他非要染指他的寶物。

秦聞渡取代了他的位置,陪伴在言月身邊。為了不讓她想起以前那些回憶,那麼些年,他一直克製自己,將自己維持在一個合適的位置。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後來,秦聞渡居然會有那樣的非分之想。

“他不會好過的。”輕輕摸索著她手腕內側的一塊皮膚,許映白垂著睫,淡淡道。

言月渾身顫唞,語氣裏滿是恐懼,“你,你別再對他怎麼樣。”她早早已經和秦聞渡劃清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