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瘋狂的嫉妒心和對愛人的占有欲在作祟而已。他要她主動和林其諾劃清關係。
她說完,許映白已經吻住了她。他吻得極為克製,卻也極為熱情,她幾乎有些受不住這樣洶湧的潮。
他低眸看她,嗓音透著點溫柔繾綣的啞,“我相信你。”
一瞬間,身上的冷和刺似乎又都收了起來。變回了溫柔體貼的丈夫。
許映白顯然不是個正常的伴侶。
他心防很重,有些病態的克製,甚至於至今,也依舊不願給她展現自己。
或許是因為記憶清晰起來了,言月最近每晚都在做噩夢,夢到小時候的事情,夢到談珊琳自殺的那天晚上。
以往,有許映白陪著,會好很多。如今,似乎也失效了,她總是克製不住想起她在療養院的那些日子,夢到言高詠對她說,他們都不要你了。
她下定了決心,要去找言高詠。去弄明白,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年她的生活和治療,都是由他一手操辦。
這個念頭讓她精神頭好了不少,剪了頭發,收拾了行裝,她不斷給自己打氣。
接下來,便隻剩一個問題。
她對許映白,還有最後一件不懂的事情。
“你如果真的愛我。”言月嗓音微澀,抬眸看他,“為什麼以前從來不說?看我和別人談戀愛?”
許映白不是第一天認識她。以他對愛人的獨占欲,以前,為什麼什麼都不說不做?
“我原來以為,你快樂就好。”他漆黑的眼看著她,平靜地說。
從很早開始,他就覺得,他這輩子,應該是為了她的快樂和幸福而存在的。
他自己感受不到多少情緒,但是喜歡看她開心。
因此,當言月失憶的時候,為了不觸及她痛苦的回憶,他選擇了讓自己在她的生活裏盡量消失。
當言月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時,他選擇了離開,去了國外。
但是後來,他發現,不行。
見到言月和別人接吻的照片,聽到她和別人即將訂婚的消息。
他把那張照片細細撕開,隨後徹底燒掉了灰。壓抑住心裏那些暴烈可怕的念頭。
他可以一輩子不碰她,但是,也不會允許別人染指。
他愛她,作為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
想明白了這一點,他覺得一切都通暢了。於是,也非常順暢地修改了自己的人生計劃。
別人都不如他愛她,那不如讓他來當她男人,來給她帶來快樂。
早年他欲望確實是非常寡淡的,或許是因為從堪稱病態的成長環境,哪方麵都是如此,他習慣了壓抑和克製。
這段時間,是許映白二十多年裏,第一次這樣放縱自己。
這天,她坐在花園前的回廊下,聽到他近身,身子忍不住微微發顫。
女孩到肩的發絲,被晚風微微拂起,露出一點點雪膩修長的後頸。
他一瞬不瞬看著,覺得很好看,很美。
他握住她的手腕,輕輕摩挲過她手腕內側那塊嬌嫩的皮膚,黑眸看向她,壓抑不住的灼然,“已經七點了。”
他微涼的唇含住她的唇,言月被迫仰著臉和他接吻。
花園裏,百合花隨晚風搖曳著,散發著幽幽的香。
傍晚的時候,天光將夜不夜,晚霞倒映在他狹長的眼裏,眼下那顆妖異的淚痣點明了這張漂亮的臉,如今,在她麵前,往昔清冷和端嚴都完全不複存在了,徹底滑往了另外一個極端。
男人嗓音像是三月冷質卻柔和的春雨,貼在她耳邊,透著一點點喑啞,“喜歡嗎。”他握著她的手,引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