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肩的纖細發絲下,隱約露出了一點點白嫩的耳郭和後頸,極為惹人憐愛。

倒是言月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呆了一呆,抿著唇對鍾田要求,“可以更短一點麼?到耳朵就行了。”

對於美發師而言,做出一個滿意的造型也是重要的成就感來源,鍾田勸道,“那樣太短了,不適合你,現在這個長度就非常好看。您先生肯定也會喜歡的。”

言月露出了一個複雜的笑。

或許是因為她們在室內待得太久,門外傳來敲門聲,“我方便進來嗎?”

鍾田忙說,“已經剪好啦,很合適。”

許映白推門進來,視線停在言月身上,看了很久,一直沒挪開眼,但是什麼都沒說。

言月偏開了視線。

鍾田離開後,許映白倒是沒對她頭發點評什麼,隻叫她下樓看看。

言月下樓,竟然在沙發上看到一隻小狗,很可愛的薩摩耶,雪白雪白的毛團子,濕漉漉的鼻頭,烏黑的眼,隻有三個月大,走路都還不太穩當。

她驚喜得眼睛都發亮了,語氣都是歡喜的,“為什麼忽然打算養小狗了?”甚至品種都是她最喜歡的。

他問,“喜歡嗎?”

言月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

為了討她開心,他做過很多事情。

言月說,“喜歡。”

小奶狗很親近人,在她身上拱來拱去。

言月眸子一下綻放了光彩,接下來,她一直圍著這隻小奶狗轉悠,還加了幾個養狗群,給狗狗買了很多物品。

晚上洗過澡後,她又去找狗狗,逗它玩。

他於是又開始後悔了,想把言月的視線完全轉移回到自己身上。

像這段日子一直以來如此。

他從背後摟住她,“婚禮日期還是之前選好的時候。”

“可以嗎?”很溫柔的語氣,男人薄薄的唇貼在她細嫩的耳尖上,輕輕咬了咬。

他從背後摟住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言月沉默了片刻,“……再緩緩吧,最近沒有心情。”

被拒絕了,他臉上卻看不出多少怒容。

他溫和地說,“覺得悶,心情不好,你也可以和你的相好打電話。”

“你來海城,是來找他的吧?”上一次林其諾去聽了她音樂會,許映白記性極好,包括對人臉的記憶,看一次幾乎不會忘。

自從那天,言月被他看到坐在林其諾副駕上,又在和他親密的時候提起林其諾,似乎更讓他認定,他們之間有什麼。

言月既然喜歡他這身皮囊,那對和他有些相似的林其諾動心,也是正常的。

言月沒做聲。

他心平氣靜地說,“想叫他來家裏玩嗎。”

言月抬眸看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許映白說這話的時候,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見到言月怔仲,沒有立刻否認,他臉上瞬間掠過濃重的陰霾,很快又調整好表情。

他纖長的手指撩開她的頭發,觸到她的後頸。他很喜歡她的後頸,言月剪了頭發後,他明顯更頻繁地看這裏。

他嗓音轉為冰涼,“你可以想。”

“別被我發現,你們偷偷做。”他話語溫柔,透著一股子壓抑不住的寒涼,慢條斯理捏住她的耳垂。

瘋了。

言月疲憊地閉上眼,“我隻是順路坐他的車,來海城遇到他也隻是碰巧。”

她毫不懷疑,倘若她真的把林其諾帶回家,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她不敢再和他有任何私下接觸了。

“許映白,你明明知道,我們什麼都沒有。”她抬眸看他,輕輕說。

他那麼聰明,誰都騙不到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她和林其諾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