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你們以後有事多溝通溝通,試著多互相關心了解。”
“畢竟是夫妻嘛。”
那個男人丁海河印象很深,看著清清冷冷的,實際上性子很細致。而且非常愛自己的妻子,隻是不擅長表達。
掛了電話後。
言月消化了一下現狀。許映白去找過丁海河,丁海河對他說,當年,是因為他,她才失憶。
所以,他才會一直覺得,他對她有所虧欠麼。
許映白是個責任感極強的人,尤其在對她的事情上。
有了記憶之後,言月對他的了解,似乎也變深了不少,記憶裏那個小少年、中學時代孤獨的他,成年後的許映白,似乎都開始慢慢交融,成為了一體。
言月皺著眉,事情的輪廓似乎在腦海裏被慢慢拚湊出來。
她回了別墅,吃了點東西,睡了一會兒。
醒來時雲蒸霞蔚,她心情似乎舒緩了一些。
隨即,又開始想起了許映白。
在海城的日子,他們每天都待在一起,許映白廚藝已經練出來了,經常親手給她做飯,都是她愛吃的口味,送花給她,送各種禮物給她。
他慣她慣得不像樣。
言月鼻尖有些發酸……許映白從小就不愛說話,可是,他為她做的事情,樁樁都在表達。
假設,她的猜想都是真的。
言月心裏一塊巨石似乎正在被慢慢搬開。
那樣,她是不是需要對他說一聲抱歉……言月緊緊抿著唇,言高詠說她的那些話,其實也不全錯。
在許映白麵前,她確實一直很自私。
似乎從重逢開始,她就在一直享受著他給她的無條件的愛。
那個谘詢師說,許映白很愛她。
言月有些迷茫,那麼明顯嗎?似乎全世界,除去她之外,都覺得許映白愛她。
她這次離開,手機並沒有關機。可是,許映白也沒給她發消息過來。
言月回了學校一趟,撤銷了假條。
路上,她遇到了越繁,很熱情地給她打招呼,問她身體好些了沒有。
許映白給她請的假條非常完美,大家都在關心她的身體,言月回了一趟宿舍,舍友說她怎麼剪了短發,很好看,還說她病了一場,怎麼看起來更漂亮了。
或許因為之前和許映白一直朝夕相處,現在,陡然一個人,她覺得身邊有些空空蕩蕩。
言月去校門吃了一碗餛飩。
龐潔家的燒烤攤晚上做燒烤,白天做餛飩。
言月喝著湯,龐潔忙來忙去,“你老公呢?”
言月動作停了一下,“工作呢。”
“我說今天你們怎麼沒一起。”
言笑了笑,“你們記性都好好,見過一次,就都記得了。”
“長得帥啊。”龐潔說,“而且,以前,我在學校裏見到過他。”
言月愣了一下,“你以前見過許映白?”
龐潔說,“可能一兩年前吧。”
她笑了下,“我以前還認識你呢,你那麼漂亮,入校就出名了。”
她沒說的是,當時,言月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
那個帥哥當時隻是遠遠看著他們,淡泊寡淡。
那個是個彌漫著薄霧的深秋清晨。
他站在樹下,穿著黑色風衣,高高瘦瘦的,生著一張淡秀的臉,昨天剛熬夜工作過,他眉間還籠著一點淺淺的倦怠和厭世,讓他看起來更為冷淡寡欲,不好接近。
早餐攤子有幾個女生互相起哄著去搭訕,他垂下眼睫,掐滅了狹長指間半根煙,誰都沒理,一句話也沒說。
第五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