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麼多做什麼。”
他在桌角磕了磕煙灰,“說實話,你能嫁給他,也算是高攀。”
言月臉色煞白,沒說話。
言高詠打量著她,抽了一口煙,“不過,結婚這麼久了,也沒懷孕。”
“看來,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你也還不一定。”他說,“嘴巴上說的都是虛的,他願意讓你懷他孩子,給他們許家生出來後代,才是真的認可你。”
“不過,我一直不懂,你們女人對情啊愛啊看那麼重有什麼意義。”言高詠說,“許映白長得好,有錢有地位,你現在和他結婚了,應該知足。”
“早點懷個孩子,辦了婚禮,進門安安心心當許太太,後半輩子也就不愁了。”言高詠說,“現在離婚,什麼都撈不著。”
他邊說,看到言月煞白的臉,想到談珊琳,心裏彌漫起濃鬱恨意,越說越痛快。
言月卻沒像他想象的那麼失態。
她看著他,淡淡說,“我會自己去問他。”
“他什麼時候都不會扔我的禮物的。”她似乎笑了下,“許映白不是這樣的人。”
“他是不是給我寄過信?”言月問,“被你卡住了?”
言高詠一愣,表情不自覺波動,意識到對麵女孩平靜透亮的眸子正盯著他的表情時,言高詠方才發覺到自己著了計,隨即便是惱羞成怒。
言月以前是個稚嫩、毫無心機的女孩。
她也變了。
言月心裏波動很大,她不傻,能看出剛才那一瞬間,言高詠波動的表情。
她意識到,許映白是個很守承諾的人,當年,隻要他說過的話,就算是心裏再不情願再厭惡,也必然會按承諾辦事,可是,她當年,沒收到過許映白的信件。
既然言高詠可以卡許映白的信……那麼,她寄出去的禮物,他也一樣可以卡。
隻是,倘若是真的,她想不通言高詠這樣做的理由。
言高詠冷笑道,“你們小孩子家家的事情,我有時間精力管這麼多?”
“我下午還有會。”
和言高詠分別後,和言高詠分別後,言月心情舒暢了一些,像是心上的大石頭被挪開了一小塊。她沒停歇,叫了一輛車,回去了以前她住過的那間療養院。
不是什麼正規的療養院。
言月發現,現在療養院早已經停業了,改為了一間按摩館。
言月找人多方打聽,隻打聽到了屋主的主人名字。
丁海河,138xxxxxxxx。
言月睜大了眼,她記得這個名字。
竟然是當年,她和許映白去海島旅遊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做水產生意的男人,怪不得,他當時會表現得那麼熟悉。
電話撥打過去後,言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躊躇著自報家門,不知道丁海河還會不會記得她。
她想找丁海河打探一下當年的事情,又不好直接問,於是委婉地和他說,自己已經都記起來了,想找丁海河聊天確認一下當年的情況。
丁海河很驚訝,又有些高興,“聽起來你精神狀態還不錯。”
言月抿著唇。或許因為她現在年齡大了些,談珊琳自殺的事情,這麼多年反複折磨她,影響反而已經淡化。如今更讓她痛苦的是許映白的事情。
不料,丁海河卻說,“你老公幾個月前找過我一次,問我你住院的詳細情況。”
許映白?
言月驚呆了。
“是的,我和他說了說了一下當年的事情。”丁海河說,“說你失憶是因為受了刺激,因為母親自殺,然後有個特別重要的朋友走了,小孩子嘛,一時接受不了現實,就失憶了。”
丁海河猶豫了一下,又道,“言小姐,我感覺,你老公是個心很重的人,情緒都壓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