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映白性子原本就是安靜克製的,對外物沒有多少需求。眼下,似乎隻是回到了他的常態而已。

飯間,言月偶爾抬眸看他,便能撞見許映白目光,隻是他不說話。

言月想著,現在她說什麼,似乎都沒什麼作用,不如用行動和時間來修複感情。

言月在海城養的那隻薩摩耶也被送回了櫟城。

言月自然知道是誰把它帶回來的,抿著唇笑,在這種事情上,他一直很細心。

她休息的時候,和狗狗玩了很久,見許映白出來,對狗狗說,“看,果醬,看看爸爸。”

言月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做果醬。

果醬圍著言月撒歡,它是個很熱情的小狗勾,天生一張笑臉,還想去舔許映白的手,隻可惜,被他冰冰涼涼一眼嚇了回去。

言月倒是也沒有強求。買果醬完全是因為她,對於一個潔癖而言,忽然要快進到讓狗舔他的手指,實在是太難了點。

言月問他,“你不喜歡狗麼?你喜歡什麼動物?”

半晌,許映白說,“……沒有不喜歡。”隻是他很不習慣被觸碰。

“我明天回老宅住。”他對她說。

言月沒多想,抬眸看著他,“哦。”

言月婚後就一直住在禮大這處房子這裏,其實是以前許映白為了就她上學方便搬來的。離許映白公司距離有些遠,反而以前許家和言家毗鄰的老宅離公司不遠。

言月想著,他可能工作忙,想住回去那邊也很正常。

他狹長漂亮的眸子掃過她,清淩淩的,“你沒意見麼?”

她表示支持,“這樣也方便你工作。”

他一言未發。

於是晚上,言月洗完澡換了衣服,下床往許映白臥室走。他居然關了門,言月擰了一下,發現,門被反鎖了。

言月,“……”她想起下午對話,呆了一呆。

很多時候,她對他任性,他都縱容甚至愉悅,她乖巧,他反而不高興了。

於是她幹脆就回了自己房間。隻過了會兒,言月便感覺自己滑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許映白不讓她看他,他纖長的手指從背後扣住了她的腰,把她緊緊塞入了自己懷裏。

哄男人……真是個難事啊,尤其是許映白這種男人,言月在內心歎氣。

第二天,言月沒有早八,於是多睡了一會兒,醒來已經不見許映白了。

她上課有點心不在焉,手機一響,她以為是許映白,不料是秦聞渡的短信。

“言月,我是秦聞渡,可以借一點錢給我嗎?”他發的越洋短信,“我實在沒辦法了。”

言月想都沒想,直接刪了短信拉黑一氣嗬成。

現在,麵對他,她已經心如止水。

倒是又遇到越繁的時候,她注意避開了一下距離。

言月下課後,就沒有回家,而是也直接叫車去了老宅。許家老宅的鑰匙也早給了她,言月打開屋子,屋子被收拾得幹幹淨淨。許映白居然還沒回來。

婚後,她來過幾次這裏,當時沒什麼感觸,現在有了回憶,言月視線掃過屋子,看到不少自己小時候留下的烙印,眸底忍不住蔓延起回憶。

她看到自己以前畫的雪花和月亮,想起以前,許映白給她梳頭發。

她眸底亮亮的,直到她打開書房門。

是許映白用過的書房門,以前,少年曾在這給她補課過。

推開門,言月看到陳設時,愣了一下,發現好像不對。

這不是許映白的書房,她記得書房布局不是如此,這間屋子更加窄些黯些。

言月打開燈時,瞬間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