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並不希望她想起來是不是。”許明川說,“這樣,就像是中間沒有裂縫一般,你們可以重新開始。”

他性格病態,追求完美,對自己毫不容情,壓抑自己的欲望,對自己要求極為苛刻。

許明川了解許映白,許映白也是他一手教育出來的。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許映白凡事會先苛責自己,再從別人身上找原因,對他而言,當年的事情,言高詠始終不是根本。他覺得,他自己是最大的責任人。

“你現在好好補償她就好了。”許明川說,“不必過於在意過往。”

“言月沒有媽媽,你媽媽性格很溫柔,和言月關係也好,讓她來參加你們婚禮很不錯。”許明川說,“映白,凡事你應該多考慮別人。”

……

言月覺得這幾天日子過得很平靜,兩人像是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不過許映白和她的親密,最多也隻停留在接吻,晚上依舊不睡一張床,隻是經常睡著睡著,第二天起來,發現她又在他懷裏。

這天晚上,她敲響了他書房門。

許映白正在桌邊看幾張照片。

言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她委婉地說,“哥哥,我想說,和我相處的時候,你可以不用那麼克製。”她也想對許映白好,讓他開心。

男人清俊的臉上露出了一點淺淡的笑,“不克製?”

“言月,你知道這兩次你是怎麼走掉的麼?”

她抬起大大圓圓的鹿眼,有些迷茫地看著他。這兩次,不是她趁著他不注意跑掉的麼?

他垂著烏濃的睫,溫柔地說“不克製,那你再也離不開那裏了。每天在房間裏,隻會重複一件事情。”

隻是,那樣,她會哭得很慘。

他不喜歡她哭,從小就不喜歡。

言月唇微微張著,反應過來後,臉一下紅了,心裏也亂了。

……莫非,那兩次她離開,許映白竟然都知道?

她囁嚅著,不知道該說什麼,許映白拉過她,把正在看的那幾張照片給她看。

言月一看,愣住了。

照片上是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

竟然是何安。

不知道是誰拍下的,格外清晰,聚焦在他痛苦扭曲的臉和四肢。

言月隻是看了一眼,毛骨悚然,背上汗毛都立了起來。

“肋骨和腿骨都斷了。”許映白輕描淡寫,“還有這隻手。”

他幹淨纖長的手指點在那張血肉模糊的照片上,似是見慣了這種事情,神情絲毫沒有動容。

“不要誤會。”瞧見言月顫唞的唇,他微微一笑,“隻是他欠了賭債。”

“被那些債主收拾了而已。”

“他當年,是不是用這隻手騷擾的你?”他看著照片。

言月幾乎要握不住那張照片,甚至惶然地看著他,“你,你怎麼知道的?”

那件事情她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當時許映白應該在國外,他怎麼可能知道這種隱秘的事情?言月從背脊骨升起一股寒氣。

他看著她,淡淡說,“猜的。”

之前隻是推測,並不完全確定。言月的反應驗證了他的猜想,她情緒都寫在臉上,實在是太好看穿。

“你對他的態度很奇怪。”許映白說。

他熟悉她的每一個表情,記得言月那年麵對何安時,那種畏懼夾雜著厭惡的神情,肢體語言極為抗拒。

“剛才看到照片時,你一直在看他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