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有這方麵的興趣,想玩玩。”許映白放下酒杯,輕輕一笑。
於是,席間大家都知道了。打趣說怪不得他英年早婚,夫妻感情如此之好,知道他要趕櫟城陪老婆。
散席之後,他去了洗手間,用酒精消毒,洗了三遍手,不多不少,隨即甩幹指尖水珠,麵容平靜又寡淡。
溫睿早早叫司機來了。
溫睿問,“現在去機場?”
他闔上眼,“去花市。”
涼城通宵花市極為出名,隻在每天春天舉辦。
這次出差,許映白沒用一周,隻是四天的時間便回來了。
他推門回家時,春日陽光正好。
女孩子曲著腿,坐在客廳的一把藤椅上,頭上戴著耳機,正在琢磨著寫自己的譜子。
她哪裏都沒去。
許映白看著她,看了許久許久,沒發出任何聲音。
直到言月鼻翼微微翕動,聞到了一點點幽淡的花香,她抬眸一看,看到了玄關處筆挺的身影,一時極為驚喜,“這麼早回來了?”
男人穿著深色大衣,一絲不亂,懷裏卻抱著還帶著露水的花。幾乎都是白色的,言月性情浪漫,喜歡花,最喜歡白色的花。
許映白每次從外麵回來,都會給她帶禮物。
“這是給我的?”她歡喜極了,眸子閃閃發光,接過了那一束花。
花的種類出乎意料的多,淺銀箔紙內是一層白紗,山茶、白櫻、百合……言月忍不全品種,正中是漂亮的白玫瑰,花蕊還含著露水。
許映白沒回答,見她喜歡,就夠了。
兩人一起吃了飯,言月心情格外好,問他,“出去走走麼。”
她似乎很久很久沒和許映白一起出門了。
兩人並肩走在街上,像一對普普通通的小情侶。言月想,這種普通,對於他們而言,好像似乎才是最難得的事情,他們直接結婚,婚後各種波折,反而缺乏這樣平平常常的戀愛經曆。
傍晚櫟城的街道,遊客眾多。
言月好奇心很足,這裏看看那裏看看,許映白陪著她,手裏很快拎滿了各種各樣言月買的小玩意。
晚霞遍天的時候,兩人路過街邊一個賣棉花糖的機器,可以從裏麵做出來各種造型的棉花糖。
言月忍不住就去買了一根,拿回來一看,是個蓬蓬鬆鬆的玉桂狗造型,白藍色的,像是蓬鬆的運動。
言月自己先撕了一塊,吃起來甜津津的。
許映白不喜歡吃這些,他口味淡,吃苦味和澀味的食物多點。
言月撕下一塊,還是下意識伸到他唇邊,“要麼?”情侶之間分享食物,下意識,也想和他體驗一下。
他張開唇,吃下那口棉花糖,同時含住了她手指。
在大街上呢。
感覺到那點濡濕時,言月的臉卻嗖的一下紅了,觸電般的抽回了手,他放了物品,抽紙巾,漂亮的青年旁若無人的,拿出紙巾,給她細細擦幹手指。
言月心跳加速,看都不敢看他。
她壓根玩不過許映白。
回了家。
許映白打電話了個電話給戚喚宇,剛掛斷,意外接到了許明川的電話。
“你媽媽回國了。”他聲音似乎都是喜悅的。
許映白聲音毫無波動,“叫她別再去找言月。”
許明川絲毫不意外他這樣的態度,“她對小姑娘印象很好。”
“映白,事情都過去了。”許明川說,“沒必要再抓著往事不放。”
許映白沒意思和他談論這種事情,他也不記恨,純粹是不在意。
“當年言家的事情我再度確認了。”許明川了解兒子,知道他很快會掛斷電話,“確實是這樣的,當年,你給言月的信,確實都被言高詠攔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