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 衣領下半露不露的鎖骨,都清晰可見。
明明那麼清冷端正一個人, 隻要他一念之間, 氣質便完全變了,成了勾引女人的男狐狸精。
他一直都很會。
言月麵頰微微發熱,長長吐了一口氣, 閉上眼告訴自己, 要清心寡欲。
之前兩次逃跑,是她對不住許映白。現在,她需要由著他,讓他想做什麼做什麼。
“那時, 為什麼要早戀?”他抽回自己的手指,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 抬眸問她。
語氣裏沒有嫉妒, 很平靜,像是哥哥在教導妹妹,“他們心裏想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言月忍不住想反駁,“我沒早戀。”
她什麼時候早戀了?分明是畢業之後才交往。
他低聲道,“穿成那樣,給他加油。給他送水。”
“坐在別人車座後回家。”手緊緊抱在別的男人腰上,敢說那不是早戀?
言月忍住自己內心起伏的情緒,睜開了那雙清亮的眸子看著他,“哥哥,那如果是要和你早戀呢?”
高中她喜歡上許映白的時候,是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樣的性格。言月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想象,假如沒有中間這些破事,她和許映白一直青梅竹馬順順利利一起長大,那麼他們之後的關係會如何發展?
許映白沒說話,淡淡移開了視線。
良久,他說,“不行。”
言月,“……”
她的唇瓣卻又被含住,他隻是輕輕含了一下便鬆開,又說,“太早。”
“等你成年了,才可以用。”
他嗓音清冷淡雅。
卻似乎一直把自己視為了一份屬於她的物品,靜靜等待著,等她需要的時候隨時拆開使用。
‘用。’
言月耳朵瞬間紅透了。
他一會兒發瘋,一會兒又溫柔勾人。表麵清冷斯文,衣衫整潔,一絲不露,底下純是個不折不扣的敗類。
一晚上,言月囫圇睡著,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了許映白懷裏。
許映白第二天便去了公司,原來是他即將去涼城出差一周。怪不得,他會忽然反常,忽然要住來這邊。
言月洗漱完了。
女孩子站在門邊,柔軟的晨光落在她白嫩的麵頰上,“許映白,你去吧,我等你回來。”
他看了她許久,最後什麼也沒說。
這是很晴朗的一天,萬裏無雲。
言月想,一切或許都需要時間來撫平。她的心情忽然變得極為輕鬆。
許映白開了三天的會,談完了一樁合作,順便見了知弦傳媒的創始人李弦。
以許家和許映白在業界的口碑,給知弦注股,李弦自然是受寵若驚。許映白最近似乎對傳媒方向感興趣,做了不少類似投資,許映白的秘書主動接洽他方時,李弦當時還有點不可思議。
知弦是大的傳媒公司,旗下有好幾個知名的直播和音樂平台。
聊完合作後,晚餐便是應酬,李弦想邀他晚上繼續喝酒,被婉拒,他今晚的航班回櫟城。
“許總這麼著急回去啊。”知弦的另外一位高管笑著問。
他笑了笑,“回去陪太太。”
高管很詫異,“許總結婚了?”
許映白是個很完美的人,和他接觸過的人都這麼感覺,聰明,修養很好,禮節到位,不過分熱情,也不過分冷漠。
甚至他的履曆也是十足的精英模版,近乎完美。從教育背景、到實習經曆、到工作後的成就,一切仿佛都極為完美,沒有任何節外生枝的地方,沒有任何岔路,按照這樣的規劃,在這個年齡,他怎麼也不應該這麼早結婚。
“哦,那怪PanPan不得,許總最近有這種雅興。”李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