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眨了眨眼,後知後覺驚呆。

他合上筆記本,看著她,不鹹不淡說,“今天遲了半小時。”

那他就掐她臉嘛!

小孩子幼稚的把戲一樣。怎麼有這種欺負人的哥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是,言月見到他病號服下纏著的繃帶,心又軟了,把自己臉頰湊過去,“給你掐。”隻要許映白高興就好,他給她挨了那一刀子。或許掐她,可以讓他心情變好吧。

她眸子圓圓的,幹淨又純稚,心情簡直都寫在了臉上。

他輕輕笑了,言月睫毛顫了顫,最後,麵頰沒傳來疼痛,而是落下一個吻。

於是後來。言月就紅著臉出了門,去學校。

也真是……雖然有肌膚之親了,但是他們似乎好像還沒經過戀愛階段,她被他這樣逗一下還是會臉紅。

言月忽然想起,許映白是不是可以說,其實從沒談過戀愛。

之前沒和人談過,後來就和她迅速結婚。

她臉又紅了。

那為什麼,他談起來好像比她還熟練,還會說那些話,做那些事情。

言月下午去見了一趟律師,律師來自一家知名律所,原本和許家關係匪淺。

律師聯係方式是許映白給她的。

他說,他最近事多,加上住院,時間不夠,讓她全權代理這件案子。

許映白知道她對這件事情的內疚和愧疚,知道她晚上經常睡不著,也知道她一次次偷偷找主治大夫詢問他的情況。

她一直希望可以幫他分擔一些事務,也希望可以親手了結這件事情。

言月鼻尖有些發酸。許映白似乎就是這樣的,看起來涼薄,對她,卻一直有他獨特的溫柔和細膩。

祝青雯目前已經被羈押在看守所。

律師說,這起案子公安已經立案偵查,完全夠上了故意傷害罪的判刑標準。

言月拒絕了和解,她對律師表示,希望這個案子可以按照上限判。

倘若是她自己受傷,祝青雯給幾個理由,賣賣慘,以前的她還會傻乎乎的考慮和解。但是,她一想到那天,許映白流的血,以及後來在醫院的他,心裏就滿是恨意。

她隻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天真幼稚,曾幾何時,她還覺得,祝青雯很可憐,對她毫無防備。

從小到大,她的天真和幼稚,造成的後果,似乎卻一直都是許映白買單,來付出代價。

他一直很小心地嗬護著她這份天真。

她鼻子又酸了,覺得又幸福,又痛苦。

祝青雯這起案子還在偵查,消息被封鎖得十分之好。

秦聞渡在家煩躁不安,他和祝青雯已經失聯一周了。

那天談好計劃之後,晚上他再打祝青雯電話,就聯係不上了。

秦聞渡叫祝青雯約言月出來。分手之後,他用各種方式聯係言月,言月從來不理,言月的朋友也都對他態度極差。

所以後來,他想了個招,另辟蹊徑,叫祝青雯去約言月出來。

隻要見麵了,之後一切就都好說了。

秦聞渡問遍了身邊所有人脈,打聽祝青雯的下落。

一個朋友告訴他,祝青雯因為涉嫌故意傷害,已經被拘留了,朋友意味深長,“阿渡,你怎麼會和種人在一起,幸虧這事兒和你無關,也幸虧你分手早。”

秦聞渡問,“言月怎麼樣了?”

“沒事。有人幫了她。”朋友也說得模糊。

秦聞渡掛了電話,幾乎渾身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