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她知道許映白出院的時間,刻意把日子定在了那周周末。

她忽然就很好奇,許映白到底會不會去見她。

唐薑知道後很無語,“你們城裏人真會玩。角色扮演?女主播和她的已婚金主是吧?”

明明就是合法夫妻,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還要在這玩呢。

是不是許映白的主意?

這男人,外表就典型的清冷難攀的高嶺之花,看不出來私下這麼悶騷。

許映白出院那天,齊帆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消息,一定要過來見許映白一麵。

其實她最近找了言月很多次,都被言月委婉拒絕了。

那天天上下著斜斜的小雨。

許映白出院回家了那天,齊帆也來了,女人看起來麵容蒼白。

她比許明川提前知道,許映白受傷的消息。

許映白看起來沒什麼異樣,他很少表現出自己的情緒,言月陪著他,小聲和他說著話,小夫妻打在一把雨傘下,看起來很親密。

齊帆遠遠看著,唇動了動。

這是她這麼久,第一次見到許映白真人。

當年視頻對麵的孩子,已經是個高挑英俊的年輕男人了。

很像她,比林其諾像。

對麵兩人也看到了齊帆,言月沒做聲,許映白神情沒什麼波動。

這種時候,即使說再多也沒有意義。

齊帆眼圈發紅,“我想看你一眼,然後,和你說一聲對不起,讓你小時候經曆了那些。”

當年,或許她應該阻止許明川的那些行為。

其實仔細想起來,她有很多辦法可以幹涉許明川,隻是,她為了避免麻煩,視而不見,甚至不斷暗示自己,他在許家過得很好。

言月握著他的手,輕輕捏了捏,雨越下越大。

許映白很平靜,甚至沒有多看一眼齊帆,“你沒什麼需要說對不起的。”

“你是你,我是我。”

“你不需要對我負任何責任。”

他確實也不恨她,也不恨許明川,隻是漠然。

齊帆愣在了原地,她猜想過很多種許映白可能對她的態度,以為他會恨會無法原諒,卻唯獨沒想到,他竟然會真的絲毫不在意。

……

坐在車上,言月心情也莫名有些低落。

她不了解許映白,不知道齊帆指的‘那些’到底是什麼,但是憑直覺,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他注意到她惆悵的臉,“沒什麼。”

“隻是一些小事。”

他輕聲說,“我從小就習慣了,不對別人抱有期待。”

因為沒期待,所以也不會失望,不會受傷。

所以那些事情,對他而言也確實不算什麼,很長一段時間,他也不懂得傷心和心酸。

從很早很早開始,他猜測別人的心意,一般都直接落在底線。

表現出十分,按照三分算。

大部分也確實如此。

隻有麵前這個小傻子,表現出來三分,心裏卻是十分。

所以,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得知言月那麼在意他,甚至因為他失憶時,他的痛苦才會如此強烈吧。

而對於齊帆現在的道歉,他毫無波動。

他說,“我是天生的左撇子,小時候被強行糾正了,這麼多年過去,沒人能再要求我用哪隻手了,但我已經習慣用右手了。”

很多事情,過了那個時間,就已成定局。

言月被他纖長冰涼的一雙手揉搓著麵頰,她鼓著雙頰,有些不滿。

可是,見到他掌心的傷痕,見到他衣衫下的繃帶。她那點不滿瞬間也煙消雲散,都化作對他的心疼。

在她的記憶裏,許映白似乎從沒當過一天小孩,從小就那麼早熟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