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以後也對你好。”她忽然像是立誓一樣,“對你也天下第一好。”
許映白對她那麼好,她不是不知道回報的人。
卻見他淺淺笑了,那雙清冷狹長的眸子,一瞬間漂亮得驚人。
隨後,灼熱的吻便落了下來。
“言月,那你要記得。”他挑開她的唇,重重一吮,聲音沉沉的,“不能再騙我。”
言月說了這樣的話,再騙他的話。
一輩子,他都不會放過她。
*
言月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練琴。
專輯、課業、表演。
許映白出院之後,她事情倒是越來越多。
這天,言月下課,正準備回家。
黃嬈遠遠指著樹下,“是不是你男朋友?”
言月一看,又看了下時間,心道不好。
她又遲到了,說好今天四點回去陪許映白,沒想到老師拖堂了半小時,簡直離譜。
男人站在銀杏樹下,高高的,太遠看不清楚臉,但是身架子已經足夠引人注目了,言月見好幾個女生走過去的時候回頭。
唐薑以前經常說他是冷淡逼,很會裝帥哥。
因為確實,從高中開始,在一堆男人裏,許映白永遠是最引人注目的那個,即使他穿著打扮非常低調,款式簡單,身上顏色也很少超過三個。
言月想,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帥哥氛圍吧。
他已經言月走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腕,“回家遲了半小時了。”
下班後不見她,所以他親自過來接了。
言月,“……”
黃嬈,“……”帥哥這麼在意這種事情嗎?
言月忙隨著他回家。
她解釋,“老師拖堂。”
許映白倒是沒再多追問,接受了這個解釋。
其實那兩次之後,他對她去了哪裏就很敏[gǎn],言月也可以理解,他們之間,許映白從沒失約過,不會有任何不準時。
言月嗅到他身上好像有些不同的味道,她鑽到他頸窩嗅了嗅,才明白過來,是他發上和身上的檀香,比之前更加濃鬱。
許映白由著她在自己身上嗅著。
他說,“今天去了法緣寺。”
許多資本家最後的歸宿都是佛法,因此,法緣寺香火一直也很旺盛。
怪不得,他身上和發上染著淡淡的檀香。
言月才注意到。一根紅繩,係在了男人纖長優美的腕骨上。
他說,“去給你祈福了。”
“也給我們的婚禮祈福。”
言月點頭,“好。”
她記得,許映白一貫是不信神佛的。
以往的他,什麼都不信,外表和內心一派荒蕪冰冷。
許映白變了,是因為她麼?
她忽然覺得有些赧然,但是是高興的。
她伸出手,小心摸了摸他手腕上那根紅繩,質地有些粗糙磨人,深紅的顏色。許映白平日穿的顏色都非常淡,穿衣簡單低調,陡然見到一抹紅,和潔白的膚色分外有反差感。
言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回家後,她按照慣例練琴。
四月的時候,一天比一天熱了起來。
她和果醬在院子裏玩了玩,隨即聽到開門聲。
許映白走了出來。
他應該是洗過澡了,換了一身衣服,依舊是淡色的。許映白最近穿黑灰變少了,因為言月喜歡看他穿白。
言月鬆開果醬,陡然想起,因為許映白的傷,出院之前,醫生交代過,叫她一個月內不要和他有什麼運動,怕傷口破裂,言月聽成了個大紅臉,但是還是牢牢記住了醫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