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周圍,他還是在五號當鋪的床上,他從床上起來,這時候剛好看見飛夜闖了進來,然後驚訝地看著他說道:“老板,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才起來!”
淩浩風疑惑地點點頭,他甚至有些想不通這究竟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之中。
“老板,不是吧,你從來不賴床的,而且我買早點前你一定已經出去了,可是現在你才起來!”飛夜更加震驚。
“飛夜,我們這是在哪裏?”淩浩風問。
飛夜詫異地看著他,然後回答:“五號當鋪咯,老板你不會失憶了吧?”
淩浩風用手按著太陽穴,說道:“我做了一個夢,夢到這個城市突然消失了。”
飛夜驚訝地看著淩浩風,終於喊道:“老天呐,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老板你竟然會做夢,說實話,我昨晚也做了一個類似的夢。”
“是什麼?”淩浩風急切地問。
“我夢見整個城市變成了一片廢墟,一個人站在城市的最高處,可是我卻怎麼也無法接近他,怎麼也不能,而且醒來之後,竟然連那個人長什麼樣也不記得了。”飛夜說。
淩浩風驚訝地看著飛夜,他見飛夜身上有些濕,問道:“飛夜,你怎麼淋濕了?”
飛夜說道:“老板你還不知道,外麵正在下著大雨!”
淩浩風詫異地走到門口,打開門,冷風就灌了進來,他看到在門邊掛著的五號當鋪這個牌子正在風中搖曳著,而且正兀自地擺動著,他將這個牌子取下來,細細地觀摩者,可是馬上他就想起他的這個動作很熟悉,似乎在什麼時候做過,然後他就想起,是在夢裏麵,在那個夢的開頭,他收起了當牌,然後江雪兒就來到,也是在這樣的一個暴雨的天氣裏。
他愣在了那裏,身子被雨打濕了也不知道。
“老板你今天是怎麼了?”飛夜給淩浩風把傘打上,然後問道。
淩浩風見到飛夜,他的臉緩緩地與夢中的飛夜融合,他一時間竟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哪裏。
“老板你怎麼了,今天怪怪的。”飛夜疑惑。
淩浩風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於是將門關上,然後飛夜抱怨:“老板,你全身都淋濕了,趕緊去換換吧。”
也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來敲門,這敲門聲就像是索命的聲音一樣,淩浩風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然後飛夜已經把門給打開,隻見江雪兒正站在外麵,飛夜則說道:“歡迎光臨五號當鋪。”
一模一樣的場景,可是卻又不一樣,這究竟是夢裏,還是現實?
淩浩風站在原地,甚至都不知道飛夜和江雪兒說了一些什麼,然後江雪兒已經走了進來,見到淩浩風,說道:“淩老板,你好,我是江雪兒。”
果然也與夢中的樣子一模一樣,淩浩風有些恍惚地盯著她看,似乎想從中找到蛇呢麼不同的地方來。
最後還是飛夜拉了拉淩浩風的衣服,小聲說道:“老板,老板……”
淩浩風才回過神來,他隨即問道:“江小姐是來當東西?”
江雪兒笑起來,說道:“是的,我一路上還害怕趕不上五號當鋪的這一檔呢。”
飛夜則已經接過了淩浩風的話,說道:“江小姐是今年的第一位顧客,還沒見過春天也下這麼大雨的呢。”
江雪兒也笑起來,說道:“是的,還沒有見春天下這麼大雨的。”
說著她擺了擺裙邊,這時候淩浩風才注意到,他穿的裙子和鞋,好像是夢中她淋濕後,飛夜給她的那一套。
想到這裏,淩浩風的腦海裏已經亂作了一團,這是怎麼回事,他記得自己最後是站在一扇牆的麵前,而且後來就看到整個城市都在消失,他才從夢中醒了過來。
“老板?”飛夜再次喊了淩浩風一聲,今天老板倒底是怎麼了,從早上起來就一直怪怪的。
淩浩風回過神來,他來到辦公桌前坐下,然後江雪兒在他對麵坐下,這時候淩浩風才問道:“江小姐要當的是什麼東西?”
江雪兒抿嘴一笑,然後說道:“是什麼東西,還是淩老板看看再說,也好定個價,淩老板可要嘴下留情,我可是花了全部的積蓄來當這件東西。”
接著她從包裏拿出來一包東西,淩浩風記得她來當的東西,是杜月月的畫像,可是現在看這東西的樣子,似乎並不像是畫像。
淩浩風將這東西給打開,結果讓他驚訝無比,這竟然是一麵玉盤,不,不是一麵玉盤,而是一個完整的玉盤,因為淩浩風看見這是兩麵玉盤合在一起的,分明就是完整的玉晷。
淩浩風問道:“這東西是江小姐的?”
江雪兒點點頭,說道:“這可是祖上留下來的東西,說什麼也要保護好了,每年都是拿來五號當鋪當的,今年卻不知道五號當鋪已經換了兩個帥哥來做老板和夥計。”
今年換的?淩浩風已經完全混淆了起來,這裏麵既一樣,可是又不一樣,究竟是怎麼回事?
然後淩浩風試探著問:“那麼江小姐祖上,是扶樓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