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流雲(1 / 2)

“唰!”

小玉一道白光衝上客棧的二樓,跳到了吳天賜的肩膀上。

“咦!”少女輕咦一聲,“你是那個”

“你是想說紈絝子弟,還是想說花心大棒槌?”吳天賜看著少女,似笑非笑的輕輕問道。

少女壓根沒料到在酒樓裏大吃大喝的吳天賜居然是修真士,而且靈覺還如此敏銳,連她小聲低語都聽得清清楚楚,俊俏的小臉上當即顯現出一抹紅霞。

“誰誰說了,你哪隻耳朵聽到了,不要冤枉好人,拿出證據來。”小女小嘴一撅,幹脆耍起了無賴。

吳天賜也無心與她爭辯,“嘿嘿”的幹笑一聲,轉過身抬腳就要像屋內走去。

“這位兄台,我這小妹不知輕重,無意中冒犯了兄台,還望海涵。”

另一位女子的聲音從吳天賜身後傳來,卻是那位少女的堂姐走入了大堂。

“無妨,無妨”吳天賜竟是頭也不回,徑直走向了房中。

“哼!拽什麼拽,明明就是個大飯桶,還擺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有什麼了不起嘛!”少女看著二樓上吳天賜已然順手關上的房門,怒氣衝衝的說道。

“憐兒,不得無禮!”少女的堂姐狠狠的嗔道。

吳天賜在房中微微一笑,索性入了定,默默地修煉起了“清心訣”。而小玉則在一旁頗為陶醉的享用著剛剛搜刮來的戰利品。

與清風嶺不同,流雲宗所在的祁雲山向來被稱為中原第一險峰,巍峨的峰巒似利劍般直插霄漢,悠悠白雲終日環繞山腰,山間清流激湍,茂林修竹,平日裏鳥鳴猿啼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這一日,向來神秘的流雲宗大開山門,上百名修煉世家的子弟,在流雲宗弟子的帶領下,緩緩從祁雲山下走來,流雲宗雖然沒有禁止這些人禦空而行,但為了以示尊崇,卻沒有人敢這麼做。

這些世家子弟或是兩人並肩而行,或是三五成群結隊,而像吳天賜這樣孤身一人前來的卻是極少數的。

吳天賜緩緩的跟在眾人的最後,隔了約有幾十步之遙,除了肩膀上趴著的小玉以外,看起來不免有些形單影隻。

吳天賜本人倒是毫不在意這些,他自來天性淡然,且又修煉了“清心訣”心法,性子愈加喜靜不喜鬧。此時到也是樂得自在,仿佛他不是來比武,倒像是來遊山玩水的。

“這位道兄好生悠閑啊!”

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吳天賜早已察覺身後又有人走了上來,隻是懶得搭訕,這時突然聞得那人開口,才轉過頭來觀瞧。

隻見身後十步之遙處,一個書生樣的年輕男子正緩步而來,頭戴雪白文紳公子巾,身穿淡青色文紳公子氅,腰間掛著一枚暖陽玉佩。

“道友肩上的這隻靈寵可是雪靈鼠?”男子走到近前,打量著小玉,頗有興趣的問道。

小玉猛地站了起來,又開始揮動小爪,這家夥的脾氣似乎總是不太好。

吳天賜淡然的笑道:“正是,這小家夥認生,道友勿要見怪。”

小玉似是對“小家夥”三個字很是生氣,轉過小腦袋又狠狠的給吳天賜一個典型的鬆鼠蔑視。這也難怪,要論起年齡來,它可比吳天賜大得多。

男子不禁啞然一笑,道:“果真是天生靈物啊,竟如此通人性。想必日後定能修煉有成。”

吳天賜心裏暗暗發笑,這家夥除了會偷點鬆子以外,還會幹什麼,真修煉到家,可能也就隻會自己給自己炒點鬆子吃。

“不知道友從何而來?”男子淡淡的問道。

“冕州清風嶺。”吳天賜答道。

“哦,原來是第一世家之人,失敬失敬!”男子拱了拱手道。

吳天賜擺擺手道:“道友謬讚了。我吳家何德何能,敢擔負如此大的名頭。敢問道友名號?”

“吳兄莫要過謙,吳家‘玄靈真經’的威名,這修真界中何人不知,又哪個不曉。在下不才,出身靈州鳴劍樓蘇家,單名一個倫字”

“原來是蘇道友,久仰大名。”吳天賜施了一禮回道。

“吳兄客氣了,小弟即便在蘇家也是微末之士,倒是吳兄身懷‘玄靈真經’無上功法,卻又何必舍近求遠,跑到這流雲宗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