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子頓了頓,接著道:“一個年齡與我們相差不多的一名少年,而且還是一人,當時,我們並沒有大過在意,並且,我們發現他身上並沒有能量波動,可是他手持一把弓,隻一箭,便讓我們四人重傷,即便我們四人重傷,卻依舊接不下那枝箭,朝著昏逑的蒼鶴子射去,當時天星子離蒼鶴子最近,使用身體擋下了那必殺的一箭。
“箭羽呢?”馬標雙目如矩看著赤鬆子,仿佛赤鬆子的一切均被馬標洞悉透徹。
“那是一枝能量箭,沒有箭羽。”赤鬆子此刻雙目也緊盯著馬標,沒有一點情緒波動,仿佛是在敘述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一樣。
“能量箭,沒有箭羽。”
聽到赤鬆子話後,馬標重複了一下,轉頭望了一眼白布遮掩下的天星子,胸膛之上依稀可以看見一灘血跡。
“那把弓有什麼特點?”
“特點,沒有特點,與平日所見的弓一樣,除了個頭小之外,別的並沒發現有什麼不同,哦,對了,在那少年拉弦之際,在弓體與弓弦之上自動形成一枝能量箭,呈青色,就是那枝能量箭射的我們。”
“那把弓是不是白色?”
“是…”
得到赤鬆子的肯定,馬標雙眼之中閃過一道殺機,緩步踱到軍帳門口處,背負雙手,側身西望,背對著赤鬆子說道:“你也回去吧。”
待得赤鬆子走後,馬標站在軍帳門口處,背負的雙手緊緊的握了握,“方臘,我損一愛將,定要你以命來還。”隨即,雙手再次一握,頓時,一道能量壓爆聲從馬標身後響起。
次日正午,烈炎高照,軍士們依舊在操練,遙遙沙漠之上,吼聲震天,幾十萬大軍均在此處相彙,各個士兵全身精神抖擻,從身上散發出彌天的血屍氣息,他們雖然隻有能量修為,但若真拚殺起來,就算是丹士修者都可一戰。
隻因他們每個人都是從屍山血海中存活下來的英雄,那是必須要經過血與火,生與死的考驗方才會領略到,並不是修為高低便能擁有的,一個從沒殺過人的大人,很有可能被一個沾滿血腥的小孩子殺了,便是這個道理,有時候實力不是一切,還要有勇氣,兩者兼備方能成大事。
在中央軍帳前方,是一片大空地,在大空地正中央,擺放著一鼎直徑超過十米的火爐,從火爐之內不時吐出火舌,其溫度之高,炙烤的其空間都略有些扭曲,甚至都可以與九天之上的驕陽一比高低。
這鼎大爐,有一個統一的別稱,名日:“焚屍爐”。凡是軍人,來到軍隊的第一件事,便是先認識“焚屍爐”。
“焚屍爐”顧名思義,是用來焚燒屍體所用,凡是戰死沙場的軍人,都有資格使用這焚屍爐,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用這焚屍爐。
通敵叛國者,不行!
臨陣逃脫者,不行!
毀軍聲譽者, 不行!
欺淩幼孺者,不行!
破壞軍心者,不行!
擾亂軍紀者,不行!
殘殺同胞者,不行!
一條條戒律都將這鼎焚屍爐地位無限地升高,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同時也警戒著軍隊之中每一名士兵。
軍人心中,上戰場,便等於去送死,死後若能將自己的屍首投進這鼎焚屍爐中,那將是無比的榮耀,因為投進焚屍爐,在帝國之中還有一條律令,“凡是死後投入焚屍爐中的軍人,將被帝國授為帝國英雄,且家人將永遠受到帝國的庇護,隻要帝國還存在一天,其家人便永保沒事。”這一劑重藥更使得前線軍士在戰場上前仆後繼,在所不惜。
圍繞著焚屍爐周圍的有二百名軍士,觀其氣息,且都是至尊修為以上,就連金仙也有著十好幾位,銀仙強者更是占了將近一半,如此陣勢,絕對算得上仙元帝國精銳,赤鬆子,蒼鶴子,無崖子,無量子均在此列,斬妖十三騎其他人都隨大統領去做任務,出列的僅有四位。
赤鬆子雙目注視著主軍帳門口,一會,天星子的屍首便會從中抬出,投進這焚屍爐中。天星子在十三騎中地位特殊,並不僅僅是十三騎之一,其中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其實他還是十三騎大統領的親弟弟,大統領名為天葵子,他為天星子,他二人同一年進軍營,無父無母,隻他二人相依為命,天葵子在天星子跟前,有時更像一個父親,俗話說“長兄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