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葵子當真是做到了一個哥哥應有的職責。從天星子記事起,天葵子便開始帶著他到處流浪,有飯,先給天星子喝。有饅頭,先給天星子吃。後來遇到馬標,拜馬標為義父,得以修煉,天賦極佳,他天葵子沒有忘記天星子,白天練習馬標所教,晚上再悉數傳給天星子,是以兩人都在風華之年早早臻入銀仙之境,後在馬標所引,來到軍隊,更是在軍隊中迅速崛起。
天葵子在西南軍中是一個傳說。初來軍隊,至尊巔峰修為,也算是斬妖十三騎之中到軍隊最早的一個,至尊巔峰修為斬殺敵軍銀仙強者,一躍使得天葵子名聲大震,後在馬標示意下,親手組建斬妖十三騎,多次巧立奇功,恐怕,就算是西南軍中的一些將軍,也不敢說其功勳敢大過天葵。
,三十許年齡,其修為卻已達到銀仙巔峰,這種天縱之才,勢必會臻入更高境界,如今,天星子去世,赤鬆子不敢想,天賽子會有何表情。
當驕陽平分大地之時,主軍帳門簾,沒有任何人的牽引,自動打開,從中,馬標抱著身體已僵硬的天星子緩緩走了出來,馬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雙眼直視著前方,朝著前方焚屍爐走去。
焚屍爐直徑達十米之寬,高度自然不低,也有著六七米之高,一塊鐵板斜著從爐口一直蔓延到地麵之上,腳掌踏在鐵板之上,一步一步朝著焚屍爐口走去,身體離爐口越來越近,身周的溫度也是越來越高,但馬標卻置若未聞,仿佛這一切都和他沒關係,他依舊走他的路。
雙手托著天星子的屍首,馬標站在焚屍爐口之上,一身白袍無風自動,任由爐內火舌覆蓋也毫無損壞,而馬標更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看著那焚屍爐內的熊熊火焰,馬標那枯痩的老臉又扭向懷中的天星子,此時,天星子全身已泛成紫色,連其臉部肌肉也不例外,一滴眼淚從馬標的眼角處不經意間滑落,滴在了天星子的戰袍之上。
“之前,你以帝國為榮,之後,帝國將以你為榮。”
馬標最後再次看了一眼天星子,托著天星子的雙手緩緩鬆開。沒有了馬標雙手的支撐,天星子的身體緩緩向下滑落下去,一身醒目的鎧甲似乎還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
屍體入爐,瞬間便被火海呑噬,淹沒在了焚屍爐內的熊熊火海中,在天星子身子下墜到焚屍爐內時,那圍繞著焚屍爐一圈的二百軍士,下至隊長,上至將軍,所有人,不論是誰,全部低下了頭,這是對一個英雄的悼念!這是在行一個軍人的最高禮節,不為別的,隻因凡是投進焚屍爐中的人,全部都是英雄,值得他們如此。
低頭悼念一直持續五分鍾,所有人才將頭重新抬了起來,而馬標,則是站在焚屍爐口沒動,靜靜地看著那化為灰燼的天星子,似又在想些什麼。
“報…,報告主帥,敵軍約有十萬人正攻打方淩鎮,方淩鎮告危。”
這時,從遠處飛身躍來一個人影,單膝跪在焚屍爐下,雙手抱拳對著站在焚屍爐口的馬標說道。
話音落下,站在焚屍爐口的馬標,猛然扭過身,一身白袍無風自動,雙眼盯著前來報信之人,一股恐怖到極點的氣息,如巨龍蘇醒般,從其體內狂湧而出。
其勢,無可阻擋
接近金仙高階的實力,氣勢若全部釋放出來,有多恐怖,在場中之人,可是深切感受到了,除了十幾位金仙強者不受影響之外,剩餘所有人均感覺仿佛有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一般,萬般難受。
而銀仙之下的人,更是不堪,體內能量甚至都被馬標釋放出來的恐怖威壓給壓得停止了運轉,更有甚者,都出現了短暫的窒息。
經過初次的惱怒之後,馬標很快便鎮定了下來,氣勢收回,眾人立刻如釋千斤重擔,雖說氣勢收回,但餘威猶在,俯看著地麵之上單膝跪地的送信人。
“敵軍誰主帥?”
此時的馬標,一反之前的狀態,雙眼再次變得有神起來,完全沒有之前的萎靡之色。
“方岩主帥,王者十人,率十萬軍部,正以不惜代價方式攻打方淩鎮。”單膝跪地之人,實力在銀仙中階左右,主要負責方淩鎮情報。
“方淩鎮守軍情況如何?”
“死傷慘重,最多兩個時辰。”